说完这话,她自顾自地继续吃着饭,冷漠的态度,仿佛事不关己。
宋柔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扭头望着宋简,一时间千百万种情绪疯狂涌上心头。
她紧咬着后槽牙,强忍着所有情绪,保持着冷静,却控制不住气到发抖的指尖。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强行一笑,说了句‘嗯’,便继续吃饭。
饭后。
沈知南到书房处理事情。
宋柔站在书房外面走廊,蹉跎不安望着那扇门,迟迟犹豫不决,到底是否要进去。
是啊,她都忘了他们两个人还没有离婚的事。
如果今天不是她提起,那几乎是所有人都不会想起。
毕竟在他们眼里,宋简和沈知南是早已经离婚的人了,早已经不是夫妻了。
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还有一张结婚证捆绑着。
正如宋简说的那样,她不离婚,自己和沈知南没办法结婚,那她将永远都是个……三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书房走进去,敲了敲门。
“沈哥哥。”
沈知南抬眸望着她,听着她哽咽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烦躁。
大概是因为知道她来的目的吧。
“哥哥忙吗?忙的话,小柔晚点再来吧。”她站在
门口,失落地垂着双眸。
“不忙,进来吧。”
沈知南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来。
宋柔走过去,下意识地要挨着他坐,走到他面前,却犹豫一番,转身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哥哥,你有离婚的打算吗?”她怯弱,带着一丝悲伤地望着沈知南,“我不是来劝哥哥离婚的,只是……问问而已。”
沈知南身子往后靠,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双手环抱着双臂,阴鸷的双眸微垂着。
“离,但不是现在。”
“为……”为什么?
话刚说出口,她立马止住,将其咽回去,转而说道:“怎么了?难道是姐姐不同意吗?”
“民政局系统未恢复,需要一段时间。”他随口捏造地说道。
恢复没恢复,他也不知道,不过感觉没有恢复。
毕竟眼下最关键的是救灾和重建,离婚这等小事之后再说。
沈氏作为京市四大家族之一,在当下定要投身于救灾之中,捐款捐物资参与重建,怎么能将精力放在这种小事上面。
宋柔双手放在腿上,不安地握在一起,只是点点头,不作声。
“小柔,”他语重心长地呼唤着她,蹙着眉,低沉着嗓音说道:“不必太担心,等民
政局恢复,我就会去处理。”
“不急,我又不是过来催哥哥离婚的。”
虽然听了这话,心中非常窃喜,但她表面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一丝喜悦,反而有些担忧。
“姐姐在饭桌上说了这话,我要不过来问问,等会姐姐问起,我也不好交代。”
“嗯,我知道。”他眼底掠过一抹顾安,转瞬即逝,恢复一日即为的冷漠,起身道:“我继续忙了。”
“好,哥哥别太辛苦了。”
她缓缓起身,眯眼望着沈知南的背影,神色阴狠毒辣,面色凝重地转身离去。
变了。
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还是表情,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要是换做是以前,沈知南必定会上来安抚自己一番,好声好气地哄着,让自己不必担忧。
甚至可能现在立刻马上带着宋简去民政局,强迫那些人立刻马上处理。
而不会说什么等民政局恢复。
宋简,到底是我小看你,纵容着你和沈知南走的太近了啊!
再这样子放纵着下去,指不准哪天自己就会被赶出去了。
她轻咬着下唇,心中满是怒气。
沈知南坐在办公椅上,长睫微垂,望着桌上的文件,无法静下心。
无论怎么强迫自
己都静不下心,眸光发狠地瞪着那堆文件,思绪越来越混乱。
骨节分明的十指紧扣在一起,撑着额头,紧闭双眸。
满脑子都是和宋简之前的对话。
离婚。
真的要离婚吗?
离了就可以娶小柔,顺带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抢过来。
大不了给分一半的家产给她,让她滚出京市,从此不得踏入。
可是她好像不缺钱。
不仅是调香师协会的北秋,而且还是future集团楚绪总裁。
可是离的话,不就如她所愿,可以离开自己的魔掌,可以去和那个小白脸江岁礼结婚吗?
她凭什么可以嫁给喜欢的男人,过上好日子?
像她这种人,就应该要一辈子活在自己掌控之下,为她做过的事情赎罪,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休想安宁!
宋柔下楼时候,才发现来了位不速之客。
宋简和他聊得欢喜。
不仅如此,三个孩子还围着他坐,一口一个哥哥地喊着。
江岁礼抬眸望着从楼梯走下来的宋柔,并未多停留,转而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瓶药膏。
“姐姐,这是我让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