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手臂,被抓的布满殷红的指印,有不少地方更是被抓到破皮流血。
可是宋简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不停地疯狂地抓着。
好似要把皮肤抓烂一样。
沈知南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够了!你又要装给谁看!”
宋简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
纵使摔在地上,手还是不停地抓着手臂。
血肉模糊,也不过如此。
沈知南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简,深邃的双眸溢出满满的怒火。
“你脏成了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吗?!还装什么。”
宋简低着头,长睫微垂望着手臂,还是不停地抓着。
沈知南暴怒,寒眸死死地瞪着宋简,不明白她要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明明连丑陋不堪的绑匪都吃得下去,转头又和江斯堂有了关系,说不准还和在上大学的霍修然都有春宵一夜!
现在跟自己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还是说被我弄出了一身的伤,回头害怕被江斯堂和霍修然看到?!”
沈知南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眸看着自己。
“说啊!”
“不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碰我!”
宋简用力地推开沈知南,身子往后坐,双腿不停地蹬着,一点一点往后移,紧紧地算蜷缩在墙角之下。
宋简视线浑浊,瞳仁颤抖着,想起沈知南还咬了自己的脖子,伸手拼命地抓着脖子。
纤长的指甲里面,早已布满皮屑和鲜血,可她还在不停地抓着。
满脑子回荡着都是沈知南羞辱自己的话语,甚至还有他粗重的喘息声都一直在耳边响起。
“不要不要,走开不要过来,不要”
她紧紧地捂着耳朵,不想要去听那些话,可是任凭自己怎么捂住耳朵,那些话都一直响个不停。
宋简怪异的举动,让沈知南迷茫,不解。
是演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演技也真的是太好了。
可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演的。
“被我碰,就让你觉得那么恶心吗?”
沈知南双拳紧紧地用力捏紧,手背上青筋浮现,沉着声质问着。
宋简悠悠抬头,目光呆泄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泪水模糊了视野,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认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是沈知南。
就算这个人化成灰,自己还是认得出来的。
宋简爬过
去,伸手抓住他的裤腿,仰头望着他。
“我我替宋柔挡酒了,喝了很多很多了,我照你说的做了,你有看看我的女儿吗?她恢复的如何?”
沈知南眉宇微皱,心尖处泛起剧烈地疼痛,疼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我这就过去继续给她挡酒,我求求你,一定要去看看我的女儿。”
宋简双眼黯然失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门口走过去。
每走一步,都感觉要摔倒在地上。
沈知南望着她的身影,那渗着血骇人的手臂,脖子上猩红的指印一目了然。
他上前抓着宋简的头发,往后拽,将她再一次摔在地板上。
“够了,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这样子我就会心疼你,放过你吗!”
宋简这一摔,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
这一撞,似乎彻底将她撞醒。
沈知南走过去,一脚踹在她肩上,摆正她的身子。
“没演,只是按照你的吩咐罢了。”
她的声音突变清冷,与之前疯疯癫癫的模样,截然不同。
沈知南寒眸微眯,看着她指尖在颤抖着,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还麻
烦沈二少,能重新赏我一件礼服,我这就过去保护你的小柔。”
宋简缓缓抬眸,几缕发丝垂下,遮盖视野,她抬手随意拨弄到身后,笑得极恨地看着他,意味深长道:“我要不去保护她,等会你不帮我女儿检查怎么办,您说对吧?”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着。
安安现在还处于恢复期,沈知南却对医院下达命令,不允许任何医生护士擅自给安安做检查,就连每天的点滴都是他亲手弄得。
她害怕,哪天自己做错了,他悄无声息地对安安下毒手怎么办?
亦或者,他直接不理会了怎么办?
听话吧,乖乖按照他说的做,直到安安彻底康复为止。
沈知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宋简你还当自己是宋家大小姐吗?端着架子给谁看?”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她为了那个狗杂种拼上性命,就令自己厌恶。
到底是要多爱那个狗杂种才愿意豁出一整条命出去。
还是该说,到底是多爱狗杂种的父亲啊。
宋简不作声,伸手撑着地板,双膝跪在地上,朝着他的鞋尖方向缓缓低头。
直到额头触碰到冰冷的
地板。
“沈二少,求你了,帮我女儿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