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前面提到赵敬深的事情,那是在说实话,眼神坦然,没有什么微表情上的变化。
但是提到陆无名找人打他黑枪的时候,则会有意无意地将一些细节隐藏掉,同时手掌和眼神,也有些许的变化。
这些变化若是放在常人眼中,根本无法察觉到,但是陈少安却能观察到。
可以说是超级反骨仔,肯定在心中谋划着什么。
只是陈少安也猜不透这家伙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夜幕降临下来,在永安街后巷,张记古董铺子外,一个戴着墨镜,顶着黑色宽檐帽的男人,将帽子压低一些,走入这古董铺子之中。
这张记古董铺并非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这里其实是赏金猎人的一个交易地点。
在古董铺里面,可以看到一些悬赏令,不少靠着杀人越货过活的人,便会通过接取悬赏令,来获得高额悬赏。
当然,也可以在这里发布悬赏令,招募杀手,干掉自己想要除掉的人。
“老板,有笔生意要和你谈谈。”
宽檐帽男人低沉着嗓音道。
老张抽着烟斗,脸上长着一颗分外明显的痦子,上面还有一根迎风挺立的黑毛。
听到声音,他将手中烟斗放下来,懒洋洋地问道:
“多大的生意?”
不等他的话音落下,一颗大黄鱼,便已经被放在了桌面上。
看到那金灿灿的大黄鱼,老张顿时精神了起来,猛然起身道:
“哎呦喂,这位爷,您里面请,我给您泡壶茶,您看看是要碧螺春呢,还是要龙井啊。”
他这么说着,便急忙开始在一堆杂物之中,扒拉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黑色茶叶罐。
“不必了。”
男人声音低沉地说道,“我要你帮我找个杀手,杀个人,价钱嘛,方才那是订金。”
一条大黄鱼可不是小数目,老张只是当个介绍人,这都能捞到不少。
可他同样也知道,只是订金就这么大一笔,显然要杀的人也不一般。
“不知道这位客人,想要杀谁啊。”
老张一边笑着,一边冲开热茶道。
男人将一张照片递过去道:
“警察署副署长陈少安,杀了他,三条大黄鱼。”
听到这话,老张倒吸了一口冷气,再看看照片上的男人,果真是警察署的那位陈署长,他就更是有些为难地咂巴起来。
“怎么了?办不到吗?”
男人冷冷问道。
老张摇头道:
“倒也不是,只是这位陈署长可不是凡人呢,和青帮,还有日本人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要拿他的人头,三条大黄鱼,恐怕····”
不等他的话音落下来,男人便伸出四根手指头道:
‘四根大黄鱼。’
“这四根大黄鱼吧,是值得考虑一下了。”
“五根。”
男人伸出一个手掌说道,似乎这些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
老张眉开眼笑地说道:
“哎呦,客人呢,您可真是找对人了啊,这要是换成其它地方,根本不敢接这个单子。
但是您出手这么阔绰,我肯定帮您物色最好的杀手。”
和老张谈好细节之后,男人这才压低了帽檐,从屋中走出来。
等拐到灯光黑暗的地方,男人便直接摔了一跤在地上。
他摘下墨镜,不是别人,正是秦忠义。
“妈的,这路中间怎么有一块砖块啊。”
这么说着,他又将墨镜戴了上去。
只是原本这巷子里面就黑暗,戴上墨镜之后,秦忠义更是和瞎子没什么两样。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戴着墨镜,生怕有人看出来他的本来面目。
他却不知道,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有人正悄悄尾随着他,知道他的住处。
陈少安的住处,看着对面的人,他倒了一杯茶推过去。
“秦岩,你说都是姓秦,为什么你心中有信仰,这秦忠义怎么就不忠不义呢?”
陈少安喝了一口水,有些疑惑地问道。
秦岩抿了一口道:
“这是说的准,不过这秦忠义够黑的啊,还买凶杀你,然后把这件事情再顺理成章地嫁祸给陆无名,激化你们两个人直接的矛盾,他再在中间坐收渔翁之利啊。”
陈少安点头道:
“是啊,这家伙倒是好算计,不过可惜啊,我从来也不信任他,你的人盯梢盯的也不错。”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要不把他····”
这么说着,秦岩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秦忠义虽然是机要处处长,可手里没兵,想要弄死他并不难。
陈少安却摇头道:
“不着急,他还有用处,我要借陆无名的手来干掉他。”
这样说着,他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对了,我手里有批货,你们要不要?”
陈少安这样问道。
“货?什么货?多吗?”
秦岩饶有兴致地凑过来道。
陈少安说道:
“还能是什么,军火呗,德国货,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