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男人娶二房,真是凶悍。”
这善妒,不生育的帽子盖上,谅你再有本事也休想翻身。
卢芊芊在心中得意。
和我斗?
这就是下场。
今日,卢芊芊打定主意将王从碧的名声败坏得干干净净。
本来她没想要让王从碧变成这样,但是王从碧说话太过了,那就别怪她下手狠了。
卢芊芊的挑衅并没有激怒王从碧。
她一直在微笑,只是笑中带了些冷意。
抬手让秋月后退,王从碧摇了摇头,反问道:“范书臣和你说他和我之间没有情谊?三年无子,想抬你进门?”
“是。”
“不是当妾?”
“当然。”
卢芊芊肯定的回答,她才不要当妾呢,她可不想比王从碧矮一头。
不过,她现在不能说自己想当正房娘子,不然围观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想要压着王从碧上位,心思恶毒。
“知道本朝《大律》吗?里面写了,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方减一等。”
王从碧笑得很是和蔼,“你读书少,见识少,可能不知道有了妻子的人不能再娶妻,否则就要被徒刑一年。”
“你来了之后,我就写了放夫书,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还是你和范书臣有仇,非要送他进大牢?”
在王从碧怜悯的目光中,卢芊芊终于反应过来不对,脸色一下就变白了。
她不懂律法,不知道里面竟然规定了男子不能在有妻子的情况下再娶。
“错了,错了,范郎是想娶我当妾,不是妻,不是妻。”
没事,就算当了妾以后也能扶正的。
卢芊芊心想,只要今日忍下这口气,来日范书臣一定会补偿她的。
“可是,律法中也规定了监临官不得娶所监临女为妾,违者杖一百。”
王从碧的声音柔和,语速也不快不慢,听起来十分舒服,但话中的内容却让卢芊芊脸色越发惨白。
“范书臣在湖州公干,然后娶了在湖州的你,任期内纳所辖地方的女子为妾,可是要杖一百的,你确定他要娶你当妾?”
“倒是也可以,毕竟都带着你离开湖州来京城了,也算不上任期内在所辖地方了。”
王从碧顿了顿看了四周围观的人,低头叹了一口气“男人啊,真是厉害,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可怜我们这些弱女子,只能豁出脸皮才能讨点公道。”
“不然这颠倒黑白的,让我们怎么活啊?”
“王娘子”
有人出声,想打断王从碧的话。
声音有点耳熟,王从碧瞟了一眼,范书臣交好的同僚,好像叫什么冯敏?
“哼。”
王从碧冷笑一声,背过身去,压根不理他。
她这次决定给范书臣一个好看。
拖拖拉拉一直不去京兆尹送和离书,还纵容卢芊芊跑到她面前找麻烦。
范书臣敢这么做,他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以为她一直隐忍是怕了他,呸!
王从碧拿出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开始演戏。
“我嫁入范府这么多年,一直操持家务,结果被他带回的女人逼到了这种地步。”
“若不是我有些嫁妆,怕是会被逼死在那府里。”
“我如今都搬到庄子去住,只要与他和离便好,他还要如此羞辱我,真是”
精彩啊!
围观的人哗然,开始议论纷纷。
没想到范大人家发生的事情竟然如此曲折、狗血、有意思。
丈夫带外室回家逼迫贤良妻子,妻子不堪受辱提出和离,然后外面的外室大街上公然挑衅妻子。
这比看戏还有意思啊。
围观的群众顿时分成了几派。
一派赞同王从碧应该反击,不能便宜范书臣和卢芊芊。
一派认为范书臣作为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把卢芊芊这种外室当回事,要尊重妻子。
一派认为卢芊芊也是可怜人,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卢芊芊却气得差点晕倒。
她从来都是极要面子的人,虽然做的事情总是不光彩,但是面子上还是很能过得去的。
如今被众人指指点点,让她觉得自己像在青天白日被人扒光一样,丢脸至极。
而这一切,都是王从碧的错。
卢芊芊脑中嗡嗡作响,怒火冲上了额头,说话也不管不顾了。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明明就是你在逼我和范郎。”
“有爹生,没爹养的……啊!”
卢芊芊一声惨叫,捂住额头,血从她的指缝流了出来。
“娘子?”
胭脂看见卢芊芊被王从碧丢了一个花瓶砸破了头,顿时发了狂,直接往王从碧的方向扑了过去。
她今日一定要抓花王从碧的脸,让她也知道什么叫痛。
显然,胭脂低估了王从碧的实力。
她扑上去的结果就是被王从碧一脚踹飞,瘫倒地上。
哦呦!
好凶残的一脚,好厉害的娘子。
围观群众顿时鸦雀无声,默默往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