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们真的要搬出去吗?”
“怎么可能?”
卢芊芊看着房梁冷笑一声,“我进来以后,想让我出去,没门!”
第二天,清晨。
范书臣揉着眉心起来了。
昨夜他心情不好,又喝了一些酒。虽然喝的不多,但是头还是照样疼了起来。
随便吃了点东西,灌下去一大杯浓茶后,范书臣终于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
“去套车。”
范书臣吩咐文墨,“点完卯,我们去庄子一趟。”
他昨夜想了大半宿。
既然决定送走卢芊芊,那么他就可以去接王从碧回来了。
他确实不想低头,可夫妻之间有什么低头不低头的。
只要他们关起来过日子,别人哪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所以他就准备早上去点个卯,然后找个机会溜走,去庄子上接王从碧回来。
可车子套好,给王从碧赔礼的东西准备好,他正要出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小丫头冲了过来,大喊道:“大人,不好了,卢娘子她上吊了。”
“什么?”
范书臣大惊,转过头往卢芊芊所住的屋子跑了过去。
京城外的庄子。
王从碧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叽叽喳喳的小鸟笑了笑。
她如今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危,每日都能睡到自然醒。
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王从碧从床上爬了起来,正想梳洗一下,却见秋月气呼呼地提着裙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了?”
王从碧接过秋月手里的帕子,有些奇怪。
她这个大丫头脾气很好,人又老成,一般都不会生气,怎么今日变成这个样子,大早上就气鼓鼓的。
“还不是那个卢娘子。”
秋月嘴上埋怨着,但手里的活一点没忘,接过王从碧的帕子,就给她递上面脂。
“今日庄子里的人去城里拿东西,结果碰到了范府的人,就闲聊了几句。”“
“才知道昨夜范大人又和卢娘子抱在一起了,然后今日范大人出门,卢娘子就上吊了。”
“上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王从碧擦完面脂,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反正她也不会真死,你气什么?”
“就是不会真死才气啊。”
秋月拿起梳子给王从碧梳头,“我就是想不通,卢娘子这么拙劣的手段,范大人怎么会看不通的。”
“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当了这么久的官了,怎么还不清楚卢芊芊耍的什么把戏。”
“巴巴的连衙门都不去了,她卢芊芊有这么厉害?”
秋月气红了脸,明明她家娘子才是正房夫人,卢娘子连妾都不是,怎么范大人只关心卢娘子,不关心自家娘子。
自家娘子可是在庄子上住了这么久,范大人都不过来看看。
换成卢娘子,假意上个吊,就把范大人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相比秋月的不平,王从碧倒是很平静。
她一点都不意外卢芊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外,卢芊芊就是这样一个手段卑劣的人,而范书臣就是喜欢这种卑劣手段的人。
“好了,我和范书臣和离就差京兆尹备案了,他爱和谁上吊就和谁上吊,管他呢?”
“这种男人有什么好值得留念,值得生气的。”
王从碧笑着拍了拍秋月的手,“我让你去找的宅子,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秋月点点头,“娘子,今日天气好,要不要过去看看啊?”
范府内院。
范书臣焦急地坐在卢芊芊的床边。
等名医堂的医女检查完卢芊芊的脖子,又把完脉后,他立刻站了起来,关心地问道:“医师,她的伤势如何?”
“夫人没什么大碍。”
医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目不醒的卢芊芊,偷偷撇了一下嘴。
又是一个为了抢男人,假意上吊的货。
就这脖子上的痕迹,要是她来晚一点,只怕都没有了。
不过,这范大人看起来很是喜欢这一套,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夫人气走了。
医女行走于各个官宦家庭,隐约听说过范书臣和王从碧之间出了问题。
之前她还以为插入这范书臣,王从碧夫妻之间的人会是个极度厉害的角色,谁知道居然是卢芊芊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货色。
果然是好东西吃多了,就喜欢吃点狗屎。
医女心中鄙夷范书臣,不过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只是情绪郁结,需要禁食两天。”
范书臣一愣,“什么都不吃吗?”
医女点点头,“只喝水即可。”
饿死你这个狐狸精,看你还有力气作妖不。
“那行吧。”
范书臣觉得人这么饿下去不行,但面前这位医女可是名医堂最厉害的张氏娘子,她说的话应该是没有不会错的。
等送走了张氏娘子,范书臣叹了一口气,对着胭脂吩咐道:“你好好照顾你家娘子,这两天熬过去了就好。”
“大人,不问问我家娘子为何情绪郁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