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持人问完就正襟危坐,可以说整场下来她都被盛延修无形存在的气势震住,好不容易在最后看到他俊彦舒展了下,便头脑一热,就问了出来。
问完就有些后悔,她是真的害怕看到总裁大人冷峻的脸色。
可是事实和她想象的不同,盛延修扬了下眉,舒朗一笑,这笑如风光霁月,如春风宜人,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丝柔光流泻而出,可是这抹柔光并不明显,也只有离得最近的她才能看的出来,却是太过短暂。
而后他说了一句,“这种事情顺其自然。”便将女主持人看得一怔,随后他起身,离开了采访现场,留下主持人怔然的表情。
呃,关于这个问题,她貌似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可是刚才总裁脸上的那抹柔光她分明没有看错!可是那个人会是谁?
谁能占据内外兼修的总裁大人的目光?
盛延修出来后,陆城紧跟其后,两人向办公室方向走去,身后还有几个随行人员。
隔得距离有些远了,陆城跟着问了句,“老大,你刚才的表情太明显了,就像……”他说着,一边儿掂量着盛延修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忍不住
多嘴说了句,“就像沉溺在幸福中的男人!”
“有吗?”盛延修顿了下脚步,侧过头问了句,他眼眸半眯,里面流出一丝危险。
陆城微微退后了一步,正要开口就听盛延修走在前面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既然严太后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老大,你的意思是准备公开?”陆城问了句。
盛延修没有说话,但是沉默表示赞同,很快就进了办公室。
此时俞剑正等在办公室,看到他二人进来,面色严肃的上前一步,“老大,五年前阮家的事情大致有结果了。”
盛延修和陆城面面相觑,顿时气氛就变得暗沉起来。
几分钟后,俞剑将这段时间调查来的结果细细说了一遍,大家心里差不多明白。
“看来,我们之前猜得不差,阮家的灭亡不是经营失败,而是有人要他亡!”陆城开口,做了个总结。
“按照齐磊的说法,和我们调查的差不多,阮家的财产应该是被正阳集团占据了,就是不知道当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俞剑开口。
“还有他们为什么这么做?”陆城继续道:“难道只是因为阮景城
无意中伤害了韩书妍的腿吗?”
盛延修的黑眸闪烁不定,沉思了半天,道:“也许还有什么恩怨?”
“我们下面怎么做?韩家最近很出风头,正在积极促成和洛家的婚事儿,可能是又要做什么?”陆城开口。
俞剑赞同的说了句,“老大,我们要是动手,证据只能从暗处着手。”
盛延修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陆城和俞剑,“早点儿动手吧。”
“老大,还有一个问题。”俞剑皱眉开口,继续道:“调查过程中,我发现还有一拨力量在调查,我试探了几次,却没有查出来是谁?”
“会不会是在狱中的阮景城?”陆城问。
“我估摸着不是,阮景城是暗中和韩镇阳较劲儿的人,并没有招惹那个人。”俞剑思索道。
陆城诧异的开口,“那还会有谁?”
他们两个在互相猜测着,这头盛延修冷峻的脸色越发暗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双深幽的眸子此刻已经深沉的可怕!
与此同时,阮丹宁在结束工作后,为了弄清当年的真相,就给严如兰拨了个电话。
电话挂断,她莫名
其妙的打了个寒战,不过她并未在意,脑子里盘旋的还是刚才严如兰的话。
原来当年和母亲凌子墨相爱的男人是韩天启,也就是韩镇阳的父亲,可是韩天启终究为了仕途将母亲抛弃,和吴秀雅结婚,可是这样问题就出来了,韩天启并不想放弃凌子墨,甚至打算让她做情人,凌子墨是个高傲的女人,当然不肯,后来遇到阮越阳,在他的陪伴下渐渐走出了阴影,嫁给了他。
十几年后,韩天启和阮越阳倒成了朋友,可是五年前的那一天,阮家一夕之间覆灭,韩天启却始终未出过面。
严如兰说的很简略,或许她知道的也是表面上的,但是她已经知道了大概可能发生的事情,基本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这个时候,丹宁脑子里忽然回想起爸爸下葬那天的情景。
天空飘着细细的小雨,整个天际灰蒙蒙的连成一片,场景萧索而悲凉,原本到的人就没有几个,远远一看更显萧索。
她抱着爸爸的遗像站在雨中,久久的动不了,任由雨水落在她身上,浇湿了头发和衣服,可是她哪里顾得这么多,一直都在悲伤。
可是那个时候有一辆黑
色的车子从她旁边不远处缓慢的开过。
车窗半落,里面露出一个中年男人修理的齐整的发丝,还有一张戴着墨镜的冷脸。
她当时便感到一股冷意入侵,尽管隔得这么远还是能感觉到。
而那个人就是韩天启,她曾经亲切的称呼他为韩叔叔的男人!
当时太过悲伤,她就忽略了那种感觉,原来一切都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