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毕出来时,发现他还在,此刻是坐在沙发上浏览早报,姿态慵懒悠闲!哪里还有日理万机的样子!
丹宁懒得理他,只有置之不理,径自移步书房,关上门,开始熟悉更多的法律条文,她怕自己到时候跟不上。
中午吃饭时间,盛延修还没走,让人送了外卖,敲开书房的门,“吃饭。”
丹宁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我不饿,我等宝贝儿来了一起吃。”不是说好中午之前就送过来了吗?
盛延修脸一沉,“阮丹宁,我数三秒,如果你不出来,今天别想看到她!”
说完,他已经开始计数,“一,二,……”
阮丹宁霍得起身,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出了书房。
到了餐桌,才发现午饭很丰盛,都是上好的材料,她讽刺的一笑,拿起筷子开始吃。
吃到一半,她忍无可忍,放下碗筷,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怎么?”盛延修也放下碗筷,优雅的擦拭嘴角,脸色说不上好看或者难看,继续道:“我打扰到你了吗?”
“盛延修,你别过分!”丹宁气得不轻,清亮的眉眼因为怒气沾染了几许红色,眸中更是泛出潋滟
的波光,勾魂摄魄不自知。
盛延修压下心中燃起的熊熊欲火,强忍着没让自己冲动,以他们目前的状态,如果这样做按照封兆雍的分析,只能让关系恶化。
所以,他忍!
“如果你是因为那个孩子在弥补我,我告诉你不用了,又或者你良心发现心里过意不去,也不用了!”丹宁愤怒的闭上了眼眸。
而后,随手拿起桌上一个小瓷杯,“啪”的一下扔到地板上,“看到了吗?有一种关系是修复不了的!”
还有一种疼痛是深入骨血的,想忘记都不行!那个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说完,她起身,向书房走去,就连瓷片儿渣在她纤细的小腿上划过一抹深深的痕迹也不自知。
盛延修静坐在那里,在她离开后,布满了深沉的阴霾,仿佛下一秒暴风雨就要来临。
可是他始终未动,深幽的眸光越发的暗沉,深沉的可怕,吞噬人心一般的。
……
下午两点左右,丹宁从书房出来,盛延修已经离开了,走近一看,餐桌地面上的瓷片渣儿也消失不见。
她正蹙起了眉头思索,这时陆城将禾禾送了过来。
“麻烦你了,陆城!”丹宁接
过小丫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禾禾现在也和陆城熟悉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礼貌的学着妈妈说了句,“谢谢叔叔!”
“丹宁,不要跟我客气!”陆城笑道,有些舍不得小家伙软乎乎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将于心心打包好的衣服递给她。
丹宁想起来还有些话要问他,便支开禾禾道:“宝贝儿,去那边儿玩一会儿,妈妈很快就来。”
禾禾乖巧的点了点头,很快跑了过去。
“陆城,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情很麻烦吗?我必须在这里待多久?”她也问过盛延修,可是显然听不到真话,还不如问他。
陆城诧异的皱了下眉头,目光一闪,“你放心,不会很久,就是其中牵扯很广,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处理。”
好吧,没有老大的指示,他哪里敢说事情已经接近收尾了!
听到他的话,丹宁的小脸黯然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正常,没再说什么。
“这是擦伤药,记得要用。”陆城将一包包装完好的药放在桌子上,“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交代了一句后离开。
怎么五年后,所有的事情还能跟他搅和在一起呢?
陆城离开后,丹
宁坐在沙发上怔怔的看着那包药,知道这肯定是他授意的,撇了一眼腿上的小伤口,叹了口气,这时,小丫头跑了过来,兴奋的抱着两个比她人还高的大熊娃娃,道:“妈妈,你去看,那个屋子好多好多玩具?禾禾都能玩儿吗?”
她们这几年来过得一直比较拮据,小丫头的玩具少得可怜,直到最近情况好转了些,她才给她买了一个小娃娃。
被小丫头强拉过去,丹宁的眼眸中不禁闪过惊讶。
真如她说的,昨天她也没有发现书房隔壁的屋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一半是男孩子的,一半是女孩子的。
毫无预兆的,她愣住了,心里却泛起了一丝苦笑,这些是他让人准备的吗?
盛延修,你又何必呢?
“妈妈,你帮我拿一下那个芭比娃娃?”禾禾天真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她“哦”了一声儿,帮她拿下来。
“妈妈,她身上的裙子好漂亮啊,禾禾要是能有一件该多好啊!”小家伙用手摸着芭比身上精美的婚纱,感叹了句。
“宝贝儿,这是婚纱!等你将来长大要嫁人的时候才能穿!”丹宁笑着解释了一句。
几乎每个女孩
子从小都会做穿婚纱的梦,看来小丫头也有感觉!
曾经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如今她心里半点儿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心已经沉寂。
“哦哦……”禾禾张大了小嘴儿,黑白分明的眼眸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