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跪的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老爷看谁不顺眼真的把谁给发卖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这几个等她们身上的伤好一点儿以后,就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吧!
今天参与求情的人都罚没半月的月例银子。
其余的几个在正院和前院探头探脑的就直接发卖了吧!吉叔,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
另外,几位姨娘教子无方禁足半年,罚没三个月的月例银子。
今天在场的所有少爷小姐都禁足3个月,把家规、三字经、女则、女训、女戒都各抄五十遍!
谁再胆敢教唆少爷、小姐们无视家规、顶撞长辈、欺辱兄弟姐妹们、想歪点子算计家中的长辈。
今天这几人的下场就是有些人将来必将要走的路,各位好自为之!
下一次说不定老爷我就不会再这么心慈手软了,直接差人在大街上贴个告示让不听话的人臭名远扬可能也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最后被赶出家门,无以为生的时候可别怪老爷我心狠手辣!”
阮知舟看着现在老实了很多的下人们,心里的郁气终于出去了一些。
他指着春凳上的几人开始宣布对她们的处罚结果,说完之后又把其余的人都连敲带打的教训了一遍。
教训完了所有人,还不放心又用言语威慑了众下人一番,这才牵起夫人的手往内室里走去。
小姐少爷们:“……???”
这就不管我们了吗?
姨娘们:老爷没有对我们说重话,是不是意味着老爷心里还是有我们的?
只是,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啊!老爷是真的狠,我们都被禁足了还要罚月钱,以后见不到老爷的日子,我们可怎么过呀!
管家看了看前后,又看了看规矩的像兔子一样的众人,开口道:“大家都散了吧!回去以后把自己的活儿都干好。
多学多看,少说少听。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以老爷、夫人那本就宽大的心胸,我们还是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的!”
众人听到管家的声音都窸窸窣窣的挪了挪有点儿发麻、发疼的膝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上首一眼,这才扶着身边的父母、兄弟、管事,陆陆续续的直起了身子。
各自去了自己的位置上,干活儿去了。
人在忙碌的时候总感觉时间完全不够用。就像阮宅里被阮知舟亲自敲打过的下人们一样,忙忙碌碌的从上午干到黑夜,还是感觉自己脚下的根基还不稳,屁股还不定。
忙了一圈后,自己手里的活儿还是没有少半分,她们是真的有点儿心惊肉跳的。
生怕老爷会把早上的事情,在以后的哪一天再上演一次。
于是,她们干活的时候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偌大宅子里竟然没有一人是可以轻松笑出来的。
管家在这一天也忙的脚不沾地。不是指使人去给那几个挨了打的人去请大夫,就是让人去牙行请人牙子过来。
还有小姐少爷们被罚抄书要用到的文房四宝,还有跟账房先生交代全家被罚的事情。
等天边还有一丝丝隐隐约约的橙色晚霞的时候,他才擦着额角的汗水,去老爷的书房里汇报了老爷吩咐他做的事情的进度。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管家早早就等在了夫人的正院门口。经过丫鬟的通传,他顺利的在屋里见到了老爷和夫人。
“吉叔!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邹予瑶看着进来的管家率先开口问道。
“回夫人的话,今日是知行书院的先生们上门拜访的日子。老爷前天都答应人家了,我是来跟您提醒一下,怕老爷事儿多忙忘记了!”
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阮知舟听着吉叔的话,往前回想了一下,终于记起来了这一茬。
他陪着夫人用过早饭后,就去前院的书房内拿了一本书静静地看了起来。
听到门房过来报先生们已经到阮宅门口了。阮知舟这才放下手里的书本,往前院接见客人的正厅里走去。
几人正好在正厅的门口碰了面。一阵没有任何营养的寒暄后,先生们有些为难的给今日带过来的学生们使眼色。
几个学生硬着头皮你推我让的谁都不肯站出来,唯有一个跟阮家家世相当的小子站了起来,把近日私塾里发生的事情跟阮知舟细细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描述了出来。
这个小子越描述到最后,感觉厅堂里的温度越低,直到他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后厅堂里一下子就陷入了久久的安静当中,搞得几个学生莫名的有点儿冷,冷的他们悄悄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裳。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终于听到了阮家主那干哑艰涩的声音在厅堂里再次响起: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回阮家主的话,我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全书院里的学子们都有目共睹。”
刚刚没有站出来的几个学生见阮家主此刻的神色跟他们推演的不一样,他们立马站起来坚定的向阮知舟作揖道。
“吉叔,去把四少爷请到这里来!”
阮知舟咬牙切齿的对管家说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四少爷阮明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