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男人有些疑惑的出声,却被阮昕仪开口打断了。“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人跟着我们俩?”
阮昕仪轻笑了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男人,“你说,陶词的消息是怎么从里面递出来的呢?”
“陶词!”,这两个字像是从男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声音沉沉的出现在了房间里。
这两个字也在男人的心里转了好几圈。
他竟然敢设计自己给他当马前卒,玩什么劳什子的借刀杀人的把戏。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敢玩我,这小子是活腻歪了吧!
男人刚想着现在该怎么善后,以后要怎么整治陶词的时候,就听到了阮昕仪的问话声。
“怎么样?我的目的很明确吧!不知道这个消息够把我们身边的人都撤走了吧?”
男人看着阮昕仪不说话,阮昕仪也不惯着他,开口就报了一个地址出来:“西柳巷42号东厢房!”
男人倏地一下站起了身,当看到阮昕仪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又缓缓的坐了回去。
他拿起香烟和打火机,刚刚把一支烟点燃,余光里看到了困得眼角泛红的阮昕仪,又气闷的把冒出袅袅青烟的香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可以!”
阮昕仪看着男人的嘴巴动了好几次,这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
她立即喜笑颜开的从小圆凳上起身,看着男人不确定的追问道:“此话当真?”
男人真是无语了,自从干了这一行他还从来没跟谁做过保证,也没有被谁明目张胆的质疑过。
这女人……
看着眼前目光灼灼,又战斗力惊人的小女子,想想自己差点儿一不小心半只脚就踏进了警局的大门!
他不耐烦的冲着阮昕仪像赶苍蝇和蚊子一样的使劲儿挥了挥手。
“门在那里,慢走不送!”,他坐在床上屁股也不抬一下,声音里难掩怒气的往门外哄人。
阮昕仪也很知情识趣的自己起身往外走去,刚要关门之际,她又回过头来提醒男人道:“二十分钟后我到金茜汽修厂!”
“滚!”,阮昕仪的话刚说完,就有东西朝着她的面门快速袭来。
她一抬手间那东西就轻松的被她接在了手心里。
摊开手一看,呵,满满当当的一盒没开封的香烟。
“谢谢海哥的盛情款待!不过……我不会吸烟!”
阮昕仪促狭的笑着把香烟以同样的力道向着床上坐着的男人投掷了过去,还不忘刺他一句。
说完了话,她就赶紧麻溜的带上了门,嗖的一下消失在了走廊里。
留下了脸色黑沉的能滴出墨水的男人。
……
二十分钟后,金茜汽修厂的老板刚打开自动升降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朝外四下里看了看,在对门的馄饨店里看到了一个正在打包馄饨的面生女人。
接着,他就点头哈腰的看着女人给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一分钟后,金茜汽修厂的老板就在外面的墙壁上挂上了‘今日歇业’的牌子。过了一会儿后,自动升降门又缓缓的降了下去。
阮昕仪满意的拎着一盒热气腾腾、香味诱人的馄饨往回走。
途中还顺道买了茶叶蛋、手抓饼、酱香饼、菜夹饼和几根新鲜出炉的烤肠。
她哼着小曲儿,像个没有烦恼的小姑娘一样迈着轻巧的步伐向着酒店里面走去。
酒店大堂里的时钟显示,现在是早晨06:37。
回到房间后,阮昕仪看着两只手掌心合拢枕在小脸下面,正睡的香甜的阮昕优。
她把路上买的早餐一一放在桌子上,然后拿了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阮昕仪清清爽爽、穿戴整齐的站在了阮昕优的那一侧的床边。
“阮昕优,该起床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阮昕仪伸手把阮昕优交叠在一起的胳膊从她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
又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阮昕优的鼻头,让她的呼吸出现了轻微的阻塞。
接着,又用刚刚的方法把阮昕优的上下嘴唇捏住,像个小猪嘴一样向前拉了拉。
看她还是没有反应。阮昕仪干脆从自己的洗漱用品中拿出了干爽的洗脸巾,进了卫生间。
一会儿后,阮昕优的脸上就多了一条冰冰凉凉的湿哒哒的帕子。
“嗯?屋里下雨了?”
阮昕优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围住了,还不等她挣扎,这东西就贴在了她的……脸上?
阮昕优一下子被冰冰凉凉的触感给惊醒了。
她愣愣的坐起身。半眯缝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阮昕仪,感受着自己脸上的潮湿,傻傻的问。
“该起了!今天可是你离婚的好日子!起来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得先去趟警局!”
阮昕仪适时的提醒道。她真怕阮昕优一觉睡的忘记了这一茬,继续歪在床上睡回笼觉。
“啊?哦,嗯!”
阮昕优的小脑袋正处于半开机状态,整个人都有点儿懵。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阮昕仪,整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