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杜云渺先前说了再多次的离婚,都抵不上这一次发自内心。
让他所害怕的,不是他这句“离婚吧”,而是“我累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幸福的事,是被男人宠的像个孩子。而对男人而言,最失败的事莫过于此:真心实意地爱她,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却把她弄累了,看她遍体鳞伤,看她伤心流泪。
陆北冥抱紧她,“傻瓜,别乱讲。先前那些都是误会,我会把这些误会解释清楚。再给我点时间,让让我查清楚所有。”
杜云渺拼命地摇头。
纵然他用再少的时间解释这些,也迟了。
他们的孩子,永远的不在了!
这是无论怎样都没法弥补的遗憾啊。
“对不起,对不起……”陆北冥抱紧了她,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女人流泪,无论具体是为什么,问题都出在男人的身上。
好男人,不可能让女人流眼。
他又何尝不心碎?
叶蓁心情郁闷,奈何做不了任何。到了晚上,她喊郁汀去酒吧喝酒。
郁汀捏着酒杯,安静听着。
叶蓁絮絮叨叨一阵,回过神,才发现郁汀脸色很是阴沉。
她抓起郁汀的手,“我以前羡慕渺渺,现
在又心疼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陆北冥把话说清楚。不知道,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是尽头。”
“没有尽头!”郁汀冷冷回答。
“你说什么?”
“我说,她和陆北冥之间横着两条人命,他们之间永远都会有罅隙。这关系,再怎么修复,都没法恢复到从前了。”郁汀语气不耐,“所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非得带着她回家,让她再被其他人伤害!”
叶蓁不满纠正,“是她要回去的,再说了,早点把事情解释清楚不是正好吗?这样让她受折磨,你的心里就好受?”
“如果明知道这些事解释不清楚,就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郁汀心情暴躁,端起酒喝着。
叶蓁很委屈,考虑到郁汀是担心杜云渺才这样做,她不再去追究。
她轻轻拉了一下郁汀的衣袖,“亲爱的,我们都在为了渺渺担心。所以,没必要为了这些事闹得不愉快!有这个时间,不如想个办法,给渺渺一些帮助。”
郁汀收起自己的郁闷,反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查清楚是谁把药换掉了,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排除掉陆北冥的嫌疑。”叶蓁说。
郁汀心里一
凛,“谁说药被换掉了?”
“事实不是这样吗?陆北冥不可能对渺渺的药动手,一定是有人把整瓶维生素给换掉了!”叶蓁对着这件事又是一番吐槽。
郁汀神游了一会儿,劝说道:“陆北冥那么有能耐,会查清楚,我们没必要多管。”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叶蓁想到杜云渺的经历,再次为了杜云渺头疼。
不知不觉喝多了。
郁汀坐在她对面,低头跟人发信息,不时敷衍般回应她几句。
叶蓁脑袋昏昏沉沉,被连着无视了几次,她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一会儿。
等她再次抬起头,酒吧里的狂欢还在继续,郁汀不见了。
叶蓁内急,打算先去个卫生间。
隔壁单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这女声笑的很豪放很大声,叶蓁一下听出,这是沈施染。
立马精神百倍。
听上去,沈施染在跟人打电话。
啧啧,她那笑声太受不了了。叶蓁敢赌,跟她打电话的一定是个男人!
叶蓁继续屏息偷听,想要确认,跟沈施染打电话的,是不是陆北冥?
然后,她隐约听到沈施染叫了一句“阿汀”,立马打了个激灵!
不会吧?沈施染跟郁汀勾搭上了?
她听隔壁出了门,急忙追着出去,只看到沈施染一个背影。
沈施染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叶蓁把人给跟丢了,讪讪地回到原先的位子。
足足等待了一个小时,郁汀才回来。
郁汀见叶蓁如此清醒地坐在这,很意外,“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去哪了?”在刚才这一个小时里,叶蓁考虑了各种可能。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把郁汀和沈施染联系在一起。
可是,该怎么说服自己呢?
她只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太可怕了。
她很难说服自己。
只能把这些事想的更加合理化。
唉,错就错在自己好像太过于聪明了。
“我遇到一个客户,被叫着过去喝了几杯。”郁汀走过来,一脸歉意道,“抱歉啊蓁蓁,我看着你睡的很死,就没把你叫醒,是我欠缺考虑了!”
叶蓁一言不发。
心理学上讲,如果怀疑一个人向你撒谎了,不要讲话,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他自己憋不住了,会自己承认更多。
可惜,叶蓁有点不敢去看郁汀的眼睛。
万一从他眼里看到不确定的东西,惹得自己伤心难过,她会伤心的。
郁汀把叶蓁搂到怀里,低声哄道:“对不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