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高在上的慕南弦,樊城的三少,竟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语气里的近乎于哀求的声线让许流苏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慕南弦,终究她还是比不过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
想到此,许流苏扬起笑脸,对着慕南弦说到,“慕南弦,我们彼此放过吧,就象一直以来我都在吃避孕药一样。”
“避孕药?”
慕南弦不敢置信的轻声呢喃,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恨意。看向许流苏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慕南弦继续说道,“许流苏,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我慕南弦的孩子都敢不要?”
“那又如何?一个不被期待的生命根本就不应该降临。”
“不被期待?”
慕南弦的声音如同来地狱地狱中的恶魔,阴沉中透着几分冷意,夹杂着说不出的恨意,让许流苏心痛的几乎都不能呼吸。
“许流苏,我的孩子不被期待,那谁的孩子可以?”
许流苏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些歇斯底里,“谁的都可以,就你得不行。”
“呵呵,感情我慕南弦的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狼心狗肺,许流苏,你行,你行。”
慕南弦气的额头上青筋暴露,双眼猩红,
透着股阴森之气,拉着许流苏的手的动作不自觉的加紧了几分,似乎是想要生生的将她的手腕给废了。
许流苏现在倒是有些怕了,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几分胆颤,“慕南弦,你松开我,我就是不想要你的孩子,就是不想给你生孩子。你就是个骗子,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别他妈的在这儿装愣,一直以来,我不过是你找寻阴阳花的棋子而已,我就说嘛,你一个堂堂的慕氏集团总裁,怎么会人有我一个小小的公司在这儿折腾,原来这里面还真有猫腻呢?”
慕南弦实在想不通,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就算是,这些时日的相处,也该捂热了吧。
深吸一口气,慕南弦忍住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而后缓缓道,“许流苏,你就是这么理解我的?”
“那你觉得我还应该怎么理解你呢?三少?”
“许流苏,若是你想激怒我的话,恭喜你,做到了。”
就在这时,两人的头顶上方传来艾伦的声音,"慕南弦,三儿,你在下面吗?"
“嗯,快找人扔条绳子下来,有两个人。”
许流苏双眼紧紧的盯着慕南弦抓着的枝干,看着它一点点的脱落。趁
着慕南弦和上面的人交涉时候的不注意,许流苏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推开了慕南弦拉着自己的手。
“慕南弦,我祝你幸福。”
慕南弦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蒙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慕南弦的嘴角露出一抹恨意。
许流苏,你这次是真的惹毛我了。
慕南弦被从悬崖下拉上来之后,扫了一眼四周的人,阴狠的目光中透着股冷意,“墨染,派人直接下悬崖搜索,活要见人。”
“是。”
墨染随即领着人便离开了,一双眼眸中承载了万千担忧,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真的还能幸存吗?
没有人知道,更加没有敢妄断,只因慕南弦阴沉的能杀人的眼神,就连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艾伦,此刻也无能为力,只希望许流苏是那个被上帝眷顾的女孩儿,不然的话,慕南弦可能真的会死,是心死。
墨染带着人在悬崖下找了三天三爷,慕南弦坐在上面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最后艾伦实在看不过去,直接将人敲晕带回去了。至于墨染依旧在找,哪怕只有一线的机会。
慕南弦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躺在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慕南弦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幽深。
阳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落在卧室的一角,透着几分狡黠,在微风的撩拨下,随着窗帘起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魅惑。
转过头,看着床头柜子边的支架的时候,慕南弦的眉头微微蹙起,低头看了眼白皙的手背,上面零星的针孔让慕南弦的觉得有些头疼,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会难受。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慕南弦掀开被子,赤脚站在窗前,看着后花园里此刻正盛开的娇艳的雏菊,嘴角微微勾起,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性感与俊美。
艾伦进来的时候,便见慕南弦站在窗前,一手插兜的姿势潇洒而慵懒,透着股傲慢与闲适。
走上前,轻轻拍了下慕南弦的肩膀,艾伦看着窗外的秋色,嘴角微微勾起,“三儿,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生病了吗?”
艾伦疑惑的看向慕南弦,嘴巴微张,而后缓缓道,“你发了三天三夜高烧,都快把人吓死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
“嗯。”
艾伦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难道是烧坏脑子了?
慕南弦转过身,便见
艾伦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琥珀般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怪异,脸上的表情带这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