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桓,我……”对于他的善解人意,言熙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小熙,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嗯。”言熙重重的应了声,心里紧了下。
电话很快挂断,可是她一直呆愣在当场,什么都做不了。她知道不应该,可是心不由己。
傍晚下班,言熙开车去接言正阳出院。
虽然有司机和林妈妈,但是她还是不放心,想要自己接。
到了医院,没想到她却看到了二叔和言悦悦。
本来不想跟他们说什么,转头就走,可是偏偏他们看到了她。
“熙儿。”这次是言正明叫住了她,但是言夕霖却带着丝幸灾乐祸看着她,这让她有些不解。
随即,言悦悦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言正明狠厉的眼神给阻止了。
她撇撇嘴,充满敌意的看着她,微微的哼了一声。
“二叔。”言熙淡淡的叫了一句,随即准备进病房,可是却被叫住了。
“熙儿,公司最近还好吧?”言正明以长者的姿态询问,眉宇间一闪而逝的是精光。
言熙在心底冷冷笑了下,对他的虚情假意很厌烦,可是面上还是挂着笑容,道:“谢谢
二叔关心,一切都好。”
只要你不捣乱就行,她现在已经明白二叔早就在公司中安插了不少人手,而上次开除的那个于志还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言正明淡淡笑了下,“那就好。”随即,他顿了下,看了看言悦悦,道:“悦悦,有时候不懂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在公司可要看住她。”
言熙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快进去吧,大哥在等你。”
待她进去病房,言悦悦不满的拉着言正明,道:“爸爸,你就这么任由她……”
可是她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住口,我刚才告诉过你什么,什么都不准说,知道吗?”
言悦悦被人以后,有些不满,撇了撇嘴,闷闷的一声不吭。
言正明看着病房的门,眉宇间闪过一抹狠厉…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言云强的忌日。
因为言正阳身体的不适,所以只有言熙一个人前往。
清晨,淡淡起了薄雾,空气中是专属于初秋宋节的寒凉。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冷,手里抱着一大束花,一步一步走向言云强的墓。
也许是这些天心里装了太多的心事,刚刚走到墓前,她的泪水就已经落了下来
。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爸爸和爷爷给了她很多的关爱。
爸爸是个不善表达的人,所以她和爷爷之间的关系更为亲密一些,小的时候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会和爷爷说。
想到很久都没有来看爷爷,言熙心里一痛。
“爷爷,这么就没有来看你,对不起!”纤细的身子缓缓的坐了下来,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抚上冰冷的墓碑,上面还有爷爷慈爱的脸。
一阵风吹过,不远处的树言簌簌的落下,甚至有一片飘了过来,落在她的前方。
此刻,天还很早,这里更加没有什么人,天地间一片的萧索。
静谧的仿佛就连树言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以及她清浅的抽泣声。
她的指腹触及到的地方是一片的冰冷,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忍心离开,因为在这个上面似乎还能感受到爷爷的温度。
“爷爷,熙儿这么做是对的吧?”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既然要入地狱,那么她去。
长长的黑发散落在她的肩膀周围,遮挡了大半的白玉般的侧脸,羽睫轻闪间泄露了她无限的悲凉。
远远看着仿佛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令人不忍心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而
画中的人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悲伤,侧影显得是那般的孤寂。
霍砚南从山上的墓群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衣衫单薄的女子坐在一处墓碑前面,神情哀恸,像是整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
她不动,他也没动。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言熙。
他本来不愿意走过去,可是当他看到女子将自己的身体整个贴住墓碑的时候,蓦然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出的感觉,踏着步子走了过去。
言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听到脚步的声音。
直到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雨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才发现下雨了。
无意识中抬头,赫然发现身旁站着的是霍砚南。
她脸上一沉,不知道该说什么,猛然想起霍砚南的父亲也是葬在这里。
曾经,她还偷偷的来过,傻气的告诉先人她会用一生去爱他的儿子的。
现在想想,岂止可笑那么简单。
本来还想着多陪爷爷一会儿,可是雨越来越大,没有办法,她只好起身,心里默默念了一会儿,准备离开。
霍砚南看了眼墓碑上的人,什么都没说。却对她视而不见的态度气
到。
蓦然,在她转身时,他伸出胳膊,拉住了她的手。
“言熙,你就这个态度?”由于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