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场无数人用崇敬的眼神看着的十二名勇士，此时哪有一丝勇士应有的姿态。
此时的十二人，浑身泥土和汗液，泪水混合，在脸上形成黑一道白一道的污渍。
所有人眼中没有一丝的光芒，只有空洞的死寂，歪歪斜斜站着，呆愣愣的看向四周向他们敬礼的人。
哪有一丝勇士的应有的气度。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能接受只是一场训练。
马良在重新戴上墨镜，调整变声器之后，重新从黑暗中钻出来。
一道高阶班学员们熟悉至极的声音响起：
“欢迎各位进入真正的高阶特工班！”
直到此时十二名学员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场训练，原本紧绷的神经一松，一个个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地。
“医生！”
“医生！”
·····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叫着，帮着医生把人抬进了医务室。
在八个小时后，马良独自一人从医务室中走出来。
由于每次有人退出，马良都要单独个学员待上一段时间，次数多了，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这次马良有大发现。
不出马良意料，他圈定的6人内奸小队，全员都是“内奸”。
其中五人为地下党方面的，一人是日军特工。
从任务上来看，五人地下党中有三人是长期在军统里发展，作为休眠者存在。
另外两人，还有在着6人内奸之外的2名地下党则完全是地下党方面安排过来偷师的。
属于是真正的小白，没有丝毫的训练痕迹，他们的所有的经历和表现都是本色出演。
根本没有一丝的表演痕迹。
自然到马良用现代化甄别方式也只是发现了地下党4人中的两人。
这种完全用经历真实的素人打入敌方情报组织，完全自由任其发展的手法，虽然耗时长久，可一旦成功价值不可估量。
不过这跟马良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需甄别其中隐藏的日谍。
根据这个打了吐真剂的日军高级特工罗平的交代，他的是受到日军土肥圆机关，机关长土肥圆中将机关长的直接指挥，秘密打入军统内部。
尽一切可能，找到夜叉的消息，只在有夜叉的消息才会苏醒，其余时间都保持静默。
对于日军没有放弃报复的情况，马良倒是毫不意外，小日子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
他现在担心的是，日军既然在军统这边放了一个罗平，那么肯定在地下党那边也肯定做了布置。
这边的这个罗平在这次拷问训练中被马良意外揪出来了，可隐藏在地下党里的日军高级密派呢？
这次如果马良没有吐真剂，他都不敢确认这个全程表现很好的罗平到底是日谍还是地下党。
至于硬件更差的地下党那边，就更难独立将日军打入内部的间谍抓出来了。
“草！又多了一件任务。”
马良的好心情被罗平的供词给打乱，原以为这个罗平只是一个日军打入军统的特工，想不到居然是针对他自己的，现在还引出了这些麻烦事来。
马良出了医务室，这个训练地除了他之外的最高军衔的军官上前毕恭毕敬的请示：
“长官，您这里的训练结束了，您看，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可以撤退了，毕竟大多都是借调而来的，各个长官已经在催促了，您看？”
马良想了想，安排道：
“其余借调的军官可以先离开了，军统的人员最后再留两天，有点训练需要用到你们！”
在最后12名学员休息了24小时后，马良将他们全部人集中在一处昏暗的地下室。
马良和他的学员们相互默默的对视着，
马良欣慰的发现，此时仅剩下的49名学员眼中最后一丝的天真都消失了，隐隐能看到一点职业特工的特殊气质了。
可剩下的学员们看向马良的眼神却不再带有一丝的感情，在这个还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旧时代里。
像是马良这样的反人类训练，将他和学员间本就不多的师生情谊消耗殆尽。
沉默了一分多钟后，马良开口了。
“首先，恭喜你们进入高阶班的课程，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恨我，觉得我们可能小题大做，透支你们对国家的忠诚。”
“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以为你们经历这一切后，已经是名合格的特工了？不，你们现在在我看来，不过是过家家水平而已，离真正的特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听到马良这么贬低自己，原本经历了这一切后就对马良没什么好印象的学员们立刻就开始躁动不安了。
要不得迫于马良到底是教官，估计难听的话就要说出口了。
尤其是熬过了72小时的十二个学员，被同学吹嘘为硬汉的他们，此时正是自信心爆棚的他们，尤其不愤。
人群中只有郭俊超没有什么表情，他是亲身经历过面对马良时的绝望的。
不过马良没有反驳，而是笑了笑，用戏谑的语气宣布：
“现在我给你们上高阶特工班的第一课。”
“真正的刑讯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