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黎若旖怎么会有连弓弩的图纸是不是你给她的?”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
孔啸南瞪了林禾一眼,“我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自从我跟黎若旖和离之后,我俩就是陌生人了,她要做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你把图纸给她的?”
“我怎么可能给她图纸?你别在这乱扣屎盆子!”
林禾一摊手,“咱俩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把图纸给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林禾回忆片刻,“不会是她把图纸偷走的吧?”
“那倒不是。”
孔啸南摇摇头,“我一直把图纸放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她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除非……”
孔啸南一拍桌,“有没有一种可能,黎若旖的灵魂也被人给换了,她和我们来自同一个时空。”
“不可能!”
林禾直接否认。
“听黎若旖说话就能说出来,咱俩都是大白话,她时不时的冒出几句文绉绉的话,这就是我们和她之间最明显的区别。”
“还有,你刚才说这个时代的女人要讲究三从四德,我倒觉得黎若旖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
“怎么回事?”孔啸南不理解。
“她如果不是来自于和我们同一个时空,她怎么会提出跟我和离呢?”
“她应该很清楚,这个时代对女人有多苛刻。”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真的是和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的人。”
“那你想怎样?”
林禾耐心全无,“照你这意思,难不成你是想跟黎若旖复婚,再把我踹出门?”
“别逗了,那我娶你的意义是什么?”
孔啸南面色很不爽,“我现在无心跟你吵架,咱们还是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孔啸南的意思很简单,“当务之急,是要扩展人脉。”
“黎若旖之所以能从上次的事件中全身而退,就是因为她有长公主这个靠山。”
“同理,我们如果想牵制黎若旖的话,也必须去发展人脉。”
“你是说,让我和那些贵妇千金交好?”
林禾仔细思索,点点头。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听说过两日有一场宴会是由长公主举办的,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跟她打好关系。”
孔啸南毫不客气的嘲讽笑出声,“你先前冒充长公主的女儿,被她直接扫地出门。”
“如果你再出现在长公主面前,只怕她生气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欢迎你。”
“这不一样,今时不同往日了。”
林禾满不在乎。
“长公主举办宴会,你身为宁远伯肯定是收到请柬的,到时我便说你无暇赴宴,我身为你的妻子代你去参加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算长公主不高兴,肯定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人都已经过去了,难不成她还要把我赶走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孔啸南想了想,轻轻点头。
这倒是个好办法。
只要林禾去了,长公主就算再不高兴,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林禾的面子。
因为这样一来,她欺负的可不止林禾一个人,也包括整个宁远伯府。
长公主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的。
林禾越想越高兴。
不管到哪个时代,人脉都非常的重要。
看黎若旖就知道了。
但经过上次的事之后,林禾对黎若旖的怨恨又多了一层。
这个臭女人居然敢欺负她,那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但她不着急。
来日方长,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让黎若旖跪在地上,卑微的舔自己的脚趾头!
还有她生的那个孽种,孔麒辉!
林禾也会把他举起来,活活摔死!
时间不早了,二人上床休息。
黎若旖那边风平浪静。
长公主这三个字是堪比皇帝一样的存在,但凡长眼睛的都不会跟黎若旖过不去。
原先那个知府也被皇帝撤了官,贬到边远的小地方去了。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同情的。
夜已深,黎若旖陪孔麒辉玩了一会,等他睡着之后这才回房休息。
但她才刚脱了衣服,小鱼就过来了。
一问才知道,是萧邺来了。
黎若旖微微皱眉,心中越发不爽。
明日就到萧邺回封地的日子了,他现在过来,肯定要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走。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黎若旖想明白这些事情了。
结果就是——不可能。
她在自己家里待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跑到遥远的封地去吃苦受罪呢?
若萧邺对她好,那倒也没什么。
可若是他对自己不好,那岂不是连回家都成了奢望?
这可不比待在宁远伯府。
黎若旖离黎府那么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让他回去吧。”黎若旖实在不愿意见萧邺,脱掉衣服后躺下。
小鱼却站在床边没有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