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古老的村落,阴冷的风穿梭在狭窄的街巷,发出怪异的呼啸声。这个名叫柳叶村的地方,今夜显得格外阴森。
村东头的老李家,烛光摇曳,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李老太太坐在炕上,脸色阴沉得吓人,偶尔闪烁的烛光映照着她那皱纹纵横的面庞,显得越发狰狞。
“儿啊,这事儿只能这么办,否则咱家就永无宁日了!”李老太太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站在一旁的李福,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恐惧和无奈。“娘,真的要这样吗?我怕......”
“怕什么!”李老太太怒喝一声,“这都是命,躲不过的!”
原来,几天前李福在村外的树林中遇到了一桩离奇的事儿。那天傍晚,他干完农活归家,路过那片阴森的树林时,突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凄凄惨惨,仿佛来自地府,听得他毛骨悚然。
他原本想赶紧离开,可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从树林深处缓缓走来。她面无血色,眼神空洞,嘴里还念念有词。李福仔细一听,女子竟说自己是被冤死的,要李福娶她为妻,否则就缠着他全家不得安宁。
李福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自那以后,每晚他都会梦到那个女子,身体也日渐憔悴。李老太太请来了村里的神婆,神婆说这女子怨气太重,只能按照她说的办,用纸人替李福娶亲,方能化解这场灾难。
第二天,老李家便开始筹备纸人接亲的事宜。村里的纸扎匠老王被请到了家里,他的手艺在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老王看着李家母子的神情,心中也有些犯怵,但又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活儿。
“这......这事儿可不吉利啊。”老王一边干活,一边嘀咕着。
李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做!”
老王不敢再多言,专心地扎起了纸人。他手艺精湛,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纸人女子便出现在眼前。那纸人的脸庞惨白,眼神空洞,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接亲的日子到了,夜晚的村庄格外安静,就连平日里爱叫的狗都躲在窝里不敢出声。李家的小院里,摆着一顶红色的纸轿子,四个纸人轿夫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那个纸人新娘被安置在轿子里,烛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
李福穿着一身红色的新衣,被李老太太强拉着站在轿子前。他的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时辰到了,起轿!”李老太太喊了一声。
四个纸人轿夫竟然真的抬起了轿子,缓缓地向村外走去。李福跟在后面,两腿发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队伍行进在寂静的小路上,只有纸轿子发出的“嘎吱”声和李福沉重的呼吸声。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李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的村子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自己正走向无尽的黑暗深渊。
“娘,我害怕......”李福带着哭腔说道。
“别说话,快走!”李老太太在后面催促道。
队伍来到了村外的一片荒地,这里有一座破旧的庙宇。据说这座庙宇曾是供奉邪神的地方,后来因为太过邪乎,被村民们废弃了。
纸轿子在庙宇前停了下来,李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庙宇中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谁?谁在笑?”李福惊恐地喊道。
没有回答,只有风呼啸着穿过庙宇的声音。李老太太走上前,拉着李福来到轿前,颤抖着说道:“赶紧拜堂!”
李福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在李老太太的逼迫下,他还是强撑着和纸人新娘拜了堂。
“礼成!”李老太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袭来,吹得纸轿子和纸人轿夫七零八落。李福和李老太太吓得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风停后,那个纸人新娘竟然不见了踪影。李福和李老太太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
“娘,这......这可怎么办?”李福声音颤抖地问道。
“快跑!”李老太太拉着李福,转身朝着村里跑去。
他们一路狂奔,直到回到家中,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李福和李老太太在家里惊魂未定,心脏还在因方才的恐怖经历而狂跳不止。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粗重的喘息声回荡着。
李老太太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惊恐还未消散,嘴里喃喃自语:“作孽啊,作孽啊......”
李福则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娘,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好好的一个纸人新娘怎么就不见了?”
“我咋知道!那纸人接亲本来就是不该有的事儿,这下好了,怕是把不干净的东西给招惹来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