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徐则安没有拒绝他,只是笑着道:“我七你三。”
姚定心里有些不满,心想这徐则安真是贪心!
但是碍于这事做主的人是徐则安,他也不好发怒。
“徐大人,你这就不厚道了,来了杭州以后还有的是需要三司的地方呢,大人就当卖我个面子吧。”
“既然如此,那姚大人帮我做几件事,咱们六四分,如何。”
“好!六四就六四,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现在暂时用不上,到时候需要大人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不过徐大人,有些话我先说在前面,我也不是事事都能应你的,有些事若是在我能力之外,那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徐则安笑着摆摆手:“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放心就是。”
徐则安料定此人背着张子况私下来找他定然是因为张子况为人谨慎,不会轻易踏出这一步,所以他只能自已来了。
姚定没有张子况那么谨慎,也没有张子况那么多心眼。
徐则安摩挲着酒杯的边缘淡声道:“姚大人,我想跟你打听件事。”
“何事?”
“听说以前你和张大人都在任总督手下做事,是总督大人一路提拔上来的,此事可是真的?”
姚定笑了笑道:“这倒是真的,说句不该说的,这浙江的天都在任大人脚下,我们不过是跟着任大人混口饭吃罢了。”
他和张子况得来的银子,有一部分都还得孝敬上去,否则他们哪能安然无恙到今天。
说白了任严就是姚定和张子况的靠山,是那些贪官的保护伞,他自已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徐则安假意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想和任大人认识认识,他似乎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不知道姚大人可否帮忙引荐一二。”
姚定并未多想,来杭州想投靠任严的官员数不胜数,能真正见到他的没几个。
若是没有人引荐,确实很难和任严搭上线。
否则就算是日日能见到,任严也不会将他看做自已人,只是表面的上下级关系罢了,哪天无声无息地丢了官都不知道是为何。
在杭州的官场拉帮结派、抱团取暖是必须的,不然别说是官帽,就是命那也是说没就没。
姚定摸了摸胡子眯起眼笑着道:“引荐自然可以,不过想私下见任大人,恐怕不是易事啊,光凭我一人这两手空空的肯定有点困难。”
“不会让大人两手空空去的。”
“徐大人为人就是爽快,任大人定然会欣赏你的。”
徐则安心下冷笑,这人真是掉钱眼里了,任严敛财倒是不需要靠自已,有手下这些贪官,他坐在家里都能得到不少孝敬。
姚定谈好了事情,喝了个高兴回了家。
张子况不请自来。
看他喝成这样,张子况皱眉道:“姚兄,听说你和徐则安一起去喝酒了?”
“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巡抚衙门的人告诉我的,我怎会跟踪姚兄。”
“我是去见他了,不过也没什么,就是和他谈了点事情罢了。”
张子况听他这样说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叹息道:“你这是完全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唉!”
张子况有种莫名的直觉,那就是徐则安这个人不能招惹。
姚定无所谓地说道:“徐则安跟我们没什么不一样,你以为他是什么清正廉洁的人?哼,狗屁不是!他可贪心得很,还提出跟我三七分呢,要不是看在他巡抚的面子上,我可不会同意。”
“这么说来,他同意你的提议了?”
“那是自然,这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谁能不要?不然他做这万人唾骂的事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纯讨骂吧。”
这时姚定的美妾递来一杯醒酒茶,他笑眯眯地亲了一口美人,这才端起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都不知道,他还求我给他引荐呢,我看他迟早会和咱们一样,为任大人卖命。”
张子况皱眉道:“他让你帮忙引荐任大人?除了这个还有问别的事吗?”
“没有了,他就说任大人对他有误会,他想私下见大人,让我帮忙多美言几句。”
“这件事恐怕有诈,任大人不喜欢徐则安,也不会接受他,此人心思诡谲,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任大人也不会接受他,你最好与他保持距离,免得被任大人知道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对于张子况的话,姚定只有不耐烦。
他嫌张子况啰嗦,又觉得他过于谨慎,两人说不到一起去。
他摆摆手道:“我自有分寸,子况不必多言。”
张子况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姚定身边的美人靠在他身上给他捏肩,美人轻声道:“老爷,张大人的话不无道理,老爷姑且听之吧。”
姚定对此女甚是喜爱,他摸了摸她娇媚的小脸说道:“放心吧,我手里可是有底牌的,谁都奈何不了我,我若是出了事,他们一个也别想逃。”
姚定眼神阴鸷地冷笑一声,他手里可是握着不少人的罪证的,他要是死了,自然不能白死,要拖着这些人给他一起陪葬才是。
美人靠在他的怀里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