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徐则安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事。
方才口口声声说着为百姓的学子都低下头沉默不语。
无言走到徐则安身边,手里拿着笔和册子对他们说道:“来吧,谁愿意去,在我这里报名。”
面对无言的话,几人却推辞了起来。
“我、我家中还有老母要赡养,不能去......”
“我还有年幼的弟弟,家里都指望着我呢,还是你去吧。”
“我也不能去啊,我妻子已经怀胎三月了,哪能离开我,我若是死在那里,岂不是一尸两命。”
“大夫说我体弱,做不了辛苦活,去了也是白去,我也不能去。”
......
听到几人推辞的话,无言带着嘲讽之色地望着他们说道:“还以为你们多么忠勇,原来百姓在你们心里也有高低贵贱之分,为了杭州的百姓你们就能挺身而出,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其他县受灾的百姓你们就不敢了?看来你们的圣贤书并没有真的读进去。”
百里云央也冷笑道:“大人,别跟他们废话了,他们无非就是看大人好说话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罢了,等我派人将他们的底细调查清楚,上报考院取消他们的科举资格就老实了。”
听到取消科举资格,这群学子一下就慌了。
“什么!取消资格......这怎么可以!”
“许枫,你说句话啊,最该去的是你,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想为百姓做贡献吗,就该你去!”
“就是,是你让我们一起来的,你、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我们?”
“大人,我们都是受此人指使,是他在学院里说要带着我们为民请愿,只要成功了,就会有厉害的大人赏识我们,以后就能有靠山,可以青云直上,百姓也会感激我们,我们这才来的啊。”
“是啊大人,是许枫的错,是许枫指使的,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而已,求大人饶过我们吧。”
徐则安看向他们指着的那人,对王不臣吩咐道:“不臣,把他带走。”
许枫眼中露出惊恐之色,脸色苍白地想要说什么,徐则安一个眼神过去,无言立马拿东西堵住了他的嘴。
徐则安又对那些百姓淡声道:“本官说话算话,只要这些学子愿意去赈水灾,粮价就降下来了,你们去求他们吧,”
百姓们听到后便将那群学子围住了。
徐则安将剑还给百里云央,大摇大摆地从街道上走过去了。
那群学子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大喊哭喊着,徐则安没有搭理他们,就让他们受着吧,长长记性也好。
真正读圣贤书的人,是不会随意听他人的怂恿为了走捷径而做这样的事情的。
王不臣看了看徐枫对徐则安说道:“大人,这人如何处置?”
徐则安看他一眼,故意露出阴鸷的神情轻飘飘地说道:“凌迟吧。”
许枫一听到“凌迟”两个字就吓得瞪大眼睛晕了过去。
无言翻了个白眼道:“就这点胆量还敢来做这样的事,真是活腻了吧,要不是遇到的是少爷,都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百里云央蹙眉道:“那背后指使的人选的都是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些人,这样大人追查不到些什么,也没有证据,只能被一次一次地纠缠,直到哪天大人彻底被惹怒,真的动手杀人......”
徐则安冷静地说道:“这样的事对我来说都是不痛不痒,他倒是高估了我的脾气。”
一般人可能未必能忍受如此屈辱,但是对于在21世纪打游戏被骂过祖宗十八代的徐则安来说,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他在酒吧里卖酒的时候还被当成过富婆的小三打过。
在孤儿院更是被欺负着长大的。
再到后来做赘婿经历了不知多少嘲笑和侮辱。
......
徐则安这一路就跟唐僧取经一样经历了不少磨难,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言语之辱如同蚂蚁爬过,身体之痛只是暂时忍受,只要不涉及到他在乎的人和事,这些都是可以被时间治愈的。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记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便来了大夏,徐则安也不忘自已一直以来的规则,背后指使之人如果真的是任严,那他注定也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徐则安的话,百里云央却觉得他只是在逞强,毕竟自已之前那样对他,他都无法忍受,气得不想理她,何况是这样的事呢?在她看来,这背后之人的用心和做事可比她要险恶和严重得多。
望着徐则安伟岸的背影,百里云央蹙眉心疼道:“大人心里一定很苦,但他却不说,也许是不愿意露出脆弱的一面让我们看到吧,他真的......我哭死。”
一旁的王不臣和无言:“......”
无言想说姑娘你真的想多了,当初她家少爷做赘婿被骂成那样都无动于衷呢,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就算是骂出花来他也未必会多听一句。
有的人觉得这是无耻,没有自尊和羞耻心,无言却觉得这也是一种坚强。
似乎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徐则安的确很坚强。
王不臣劝道:“百里小姐,大人很坚强的,你不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