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谢雨凝她爹很讨厌这赘婿的吗?那天送聘礼连门都没让进,站了一下午呢。”
一些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们也都来看热闹了,他们在酒楼上的窗户旁边看热闹,毕竟今天成亲的这几家小姐和他们也算是熟人了。
金陵城的上层圈子就这么大,平日里各种茶会诗会多少都是照过面的。
“讨厌归讨厌,但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总不能让自已女儿做妾吧。”
“也不是做妾啊,说都是平妻呢。”
“这你也信,说是这么说,也就是为了好听些罢了,第一个拜堂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可惜了谢雨凝,原本凭她的家世容貌,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偏.......”
“是啊,还要和一个屠户的女儿平起平坐,真可怜。”
这几位都与谢雨凝年龄相仿,有些还未成亲,有些已经议亲。
其中还有一位爱慕谢雨凝的公子,一想到自已的女神要嫁给赘婿,内心十分难过。
“谢小姐她那么好,不管嫁给谁她都会好好过日子的,她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听到尚嵘这样说,大家又打趣他起来:“尚公子到底是比我们都要了解谢小姐啊。”
“谢雨凝都要另嫁他人了,你还这般维护,看样子是还不死心呢。”
尚嵘装作没听见,靠在一边不说话了。
另一位已经成亲的小姐感叹道:“可惜什么呀,你们看那徐则安,生得这般好看,虽说是个赘婿,但以后在谢家肯定是听谢小姐的话,总比嫁出去如履薄冰的好吧。”
“姜姐姐成了亲想法和我们就不一样了,你家夫君对你不好吗?”
姜梦苦笑一声道:“就那样吧,嫁了人就是在他人屋檐下过日子了,哪有自家好,光一个婆婆就能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晨昏定省,每日侍奉在榻前,再漂亮的姑娘都要熬成黄花了,更别提还有难搞的妯娌和后院那些小妾,哼,这样一想,谢雨凝以后日子可比我好过多了,轮不到我来可怜她。”
其他还未出嫁的女子听了姜梦的话一下就对未来成亲的事忧虑起来了,谁知道她们以后嫁过去的人家会是什么样子。
这样再一看真不比她们过得差。
苏家来接亲的人都是普通的护卫,哪能跟谢震亲自训练的甲卫相比。
苏家媒婆也被这些甲卫吓住,浑身一颤看向徐则安轻声道:“徐公子,你要不、要不自已过去......”
领头的甲卫是谢震的下属裴玄,他眼神一凛,直接从马上飞身冲到了花轿上把徐则安抓到了身后的花轿上。
“得罪了,徐公子。”
裴玄将徐则安放到轿子里以后就像尊门神一样拿着剑立在了他身边。
谢家的花轿身边都是骑马的甲卫,再加上裴玄坐镇在徐则安身边,其他几家都彻底歇了火,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则安被谢家的人带走了。
谢家的人照样带着徐则安在街上游了一圈,原本在苏家的花轿上,还挺有热闹欢快的氛围,现在有了这些兵,徐则安感觉自已真的在游街示众。
不过百姓们照样看的开心,这样的事情放到哪里都是奇景。
古代本来就无聊,一婿四赘这么大的乐子他们哪能错过。
沈慈若和祁王也同样在看热闹。
“这谢震嘴巴上说着不要,结果连甲卫都派出来了。”祁王眯起眼笑了笑,今天这热闹他也瞧着高兴,徐则安游街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胜利。
沈慈若喝了一口茶,看着花轿上“花容失色”的徐则安忍不住笑了起来:“谢震一向如此,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就是不知道徐则安能不能活到明天了。”
“王爷,依我看,那赌约您怕是要输了。”
“嗯?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
“宋家出嫁的女儿换成了二小姐,宋伦肯定是不会动手了。”
宋伦对宋锦玉抱有极大的期待,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不可能折在徐则安身上。
如今换了个人替嫁,那徐则安死不死就无所谓了。
祁王一下就明白了沈慈若的意思,他勾唇有些讽刺地说道:“做父亲偏心成这样。”
“宋伦是如何坐到今天位置的您又不是没听说过,牺牲一个女儿对他来说算什么呢。”沈慈若眼神带着几分冷意,似乎也不太喜欢宋伦此人。
祁王挑眉:“也是,狼心狗肺的人向来都过得好些。”
沈慈若垂下眼:“谁说不是呢。”
不知道徐则安是不是也是这样人,希望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吧,沈慈若看向徐则安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期盼之色。
徐则安坐在花轿上游了街之后到了谢家,门口停了许多马车,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徐则安被裴玄送进了谢家大堂,谢震面容肃杀地坐在堂上,旁边的谢夫人倒是生的慈眉善目的。
看见徐则安的第一眼,谢震眼神从冷漠变成了震惊,最后是说不出的复杂。
谢夫人几乎也是同样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老爷,这.......”
“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