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泽跟着戴年乘坐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镇国公府门前,下车的徐天泽抬头看着镇国公府的牌匾,有一瞬间想直接扭头就走。
说什么不爱了,说什么没可能,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他只是失望攒够了所以选择放弃。
但是真正的痛心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磨平的,这镇国公府他也是常来的,徐府是回忆,镇国公府也是回忆。
这镇国公府里面的布局,哪怕是闭着眼睛,徐天泽都能熟练的逛几个来回儿。
“徐公子,国公爷就在前院正厅。”戴年将马车交给镇国公府的小厮,就站在徐天泽的身后。
他不是不想站在徐天泽面前进行引路,而是知道徐天泽对于镇国公府足够的熟悉,若是徐天泽想要进去,自然不会迷路。
反之,就算他在前面引路也是无用功,国公爷在他去接徐公子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若是徐公子当真不愿意进来,那就算了,无需在进行强求。
徐天泽最后在戴年有些忐忑的心情下,点了点头,然后踏步进入了镇国公府。
“孩子,你来了。”镇国公站在正厅门前,见到徐天泽的身影就向前迎了几步。
苍老的面容上带着无措的笑容,那笑容里面有着慈爱,也有着愧疚,还有一丝徐天泽也看不懂的复杂。
“国公爷不必如此,天泽说到底还是晚辈。”徐天泽的眼神中带着漠然,客气的后退半步。
镇国公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脸上有着一瞬间的失落,但还是笑呵呵的带着徐天泽进入了正厅。
“孩子,快尝尝这糕点,看看合不合胃口。”镇国公坐在椅子上,招呼着徐天泽。
徐天泽看了看桌上那有些奇形怪状的糕点,默默的移开自己的目光,就算他嗜甜,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下口。
“国公爷说的可是真的?”徐天泽默默转移话题,打开端上来的茶水看一眼,竟然是荷叶做茶。
只是喝了一口,就不动声色的放在了一旁,和那碟奇形怪状的糕点一起被他搁置了。
“自然是真的,给。”镇国公看到徐天泽的小动作,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掏出了信件递给徐天泽。
“你父兄其实都有留给你信件,只是分给了不同的人保管,老夫这里恰好有一封。”镇国公说完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这一喝,他的脸直接变了个色,本来他就觉得徐老头爱喝这苦不拉几的茶水有病,刚看着徐天泽就喝一口还有些奇怪。
着自己一喝才知道,一股子腥味,难怪徐天泽直接放在了一边,他还以为徐天泽即使被培养多年,和徐老头子的口味也是不一样呢。
实在喝不下去,又不想在徐天泽的面前丢面子,镇国公也是直接将茶盏放在一边推的远远的。
徐天泽一直专注在信件上,倒是没有注意到镇国公的小动作,读完之后,徐天泽猛的抬起头看向镇国公。
“啥,啥事儿?”镇国公见徐天泽这突兀的动作,直接吓了一跳,以为刚才的小动作被发现了,一时有些心虚。
“国公爷确定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徐天泽犹疑了一下,还是向着镇国公提出疑问。
“自然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这可是你父亲亲自交到老夫手里的。”镇国公害怕徐天泽不相信,还拍了拍胸脯作保证。
徐天泽见到镇国公不似作假的样子,脸上变得古井无波,但是深邃的眼神中藏着冷意。
若是信上所说的是真的,那他就要重新正视一下乾帝和镇国公了,当真是好大的一盘棋啊。
想来将计就计也是乾帝和镇国公商量好的了,也是,徐家再怎么得用,也是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了。
乾帝总是要给未来的太子登基,铺出一条路来才行。
“既然国公爷无事,那天泽就先告退了。”徐天泽将信重新塞回信封,面上笑着跟镇国公道别。
“好,以后常来国公府玩。”镇国公笑呵呵的起身,作势要送一送徐天泽。
只是在徐天泽转身的时候,镇国公一把抢过徐天泽手中的信,徐天泽也是反应迅速,见手中信被抢,直接运起有毒的真气打向镇国公。
镇国公看徐天泽的真气是紫色的,一时也不敢硬接,直接闪身躲开。
那紫色的真气打在梨花木的桌子上,不仅将桌子劈成两半,甚至裂痕都有股腐蚀的味道。
“小小年纪,怎么能修习毒功?”镇国公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徐天泽,“你武学天赋不低,按部就班日后的成就定然斐然,你竟然修习这种旁门左道!”
“国公爷,我父亲已死,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徐天泽不屑的冷笑,紫色真气环绕指尖。
“就凭我是你······”镇国公一时气恼,就要吐出他的资格,只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给咽了回去。
“把信给我,国公爷抢人父亲遗物,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徐天泽没有在意镇国公的不对劲,只是盯着镇国公手中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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