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蝶见徐天泽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有些烦闷。他本来还想着徐天泽入了这上京城,必定好戏不断,刚开始也如他所想。
先是宋玉遭算计,纳了个商户女做妾;姜雪上元灯节不入宫宴,与壮汉度春宵,但紧随而来的是徐天泽进宫。
他都想好了,必要时刻暗中配合龙沐斯的人,救下徐天泽,谁知道徐天泽全身而退就没了心气儿。
这是被宫里的那位给吓破胆了?那他还报个屁的仇啊,直接滚蛋拉倒好了,省的雪蝶看着龙沐斯这样就心烦。
雪蝶越想越气,一甩袖子便准备离开,这样的人可不配与他共事。
“哎哎哎,你怎么还走了?”徐天泽见雪蝶这个样子,一脸的无语,但又不得不出声阻止。
毕竟他可是耗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才把雪蝶给引出来,这要是直接走了,那他可没地哭去。
“你既然出来了,有些事情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了?”徐天泽将雪蝶拉回椅子上,面容严肃了不少,“比如你的身份,目的。”
“身份倒是不可能告诉你,但是目的很简单,你也猜得出来。”雪蝶被徐天泽拉了回来,瞬时间就明白了徐天泽今日荒唐的真正原因。
这小子原来是在故意折腾,就等他这条鱼呢,也怪他沉不住气,直接被忽悠了。
雪蝶多少有点暗恨自己不争气,咬牙切齿的,狠狠瞪了徐天泽一眼。
回了一句倒也是不着急,直接端起刚才小倌给他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酒倒是不错,雪蝶咂了咂嘴,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是是,不就是想让我把这上京城的水搅浑,你好渔翁得利吗?”徐天泽直接抢过雪蝶手里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酒可是最贵的那一种,他都来这么多天了,就抠抠搜搜的点了两壶,装装样子,根本就没咋喝过。
雪蝶见手中的酒壶被抢回去,打开扇子调笑起来:“这三皇子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一壶酒而已,三公子也要和在下抢一枪?”
徐天泽切了一声,转头就冲门外喊:“再来三壶青衿酒,我这一连几日的花销都记在我这友人的账上。”
雪蝶闻言嘴角抽了抽,他说这酒怎么味道非比寻常,原来是近期上京城风靡一时的青衿酒,可是亏死他了。
一壶可是要五百两银子,再算上徐天泽在这地方又是菜又是小倌的,几千两是没跑了。
雪蝶一时有些后悔,现在他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
待酒上来之后,徐天泽和雪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谁也没说话,顶多就是碰碰酒杯。
酒过三巡,徐天泽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这才借着醉意拉起了雪蝶的手:“雪兄既知我是为复仇而归,又想让我搅浑这潭死水,不如给我些帮助如何?”
雪蝶见徐天泽酒意上来,也不过多搭理,就是连着试了好几下,都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无奈只能放弃挣扎。
“雪兄想必也有些徐家被诬陷的谋后主使人的消息,可否告知于我?我与雪兄也算一见如故,便和雪兄透个底。我和三皇子查到姜家假借姜雪之手,与镇国公府合谋诬陷徐家,”
“我父兄出事之前正是在暗中调查姜家贪//污之事,不慎漏了消息这才被反栽赃。可是三年过去,姜家昔日私授买卖官爵,鱼肉乡民的证据早已没了线索。”
“雪兄,是否早有准备?”徐天泽半个身子都要压在了雪蝶的身上,一副借着酒疯耍横的样子。
“有是有,但是三公子又能给在下带来什么呢?”雪蝶被徐天泽缠的没有办法,只能点头承认。
但是他可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想要他手底下的消息,那就要给他一些实际上的好处。
“雪兄,你我也算是有些情谊,何故如此?”徐天泽一脸的诧异幽怨,活像是被抛弃又不敢置信的样子。
雪蝶也被他这个样子整的有些不自在,怎么感觉莫名的有一丝愧疚呢?然而徐天泽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想多了。
“最多三千两,多了没有。”徐天泽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说实话,三千两徐天泽都觉得贵,要知道他徐家的钱可都充公了,他虽有龙沐斯这个冤大头养着,吃穿不愁,但实际到手的零花钱可没有多少。
就连这进青楼的钱,还是因为青楼是契天阁旗下的,直接白瞟。就这还让龙沐斯这个契天阁阁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呢。
当然龙沐斯不爽的点,可能根本就不是徐天泽的白嫖,而是另外的原因也说不定。
“五千两。”雪蝶咬牙切齿的报了个价。
当他的消息是白来的吗?他的人力物力是免费的吗?亏他刚才还因为徐天泽的话,觉得有些愧疚。
他只能说徐天泽还是那个徐天泽,真是一如既往的缺大德啊。
“两千两。”徐天泽瞪圆了双眼,想要他多掏钱没门。
“哎可惜了,这么有力的证据,看样子是没人珍惜啊。”雪蝶摇头惋惜,然后将他调查到姜家的证据,直接掏了出来。
见徐天泽的眼睛随着自己手中的信件来回的晃动,雪蝶就知道徐天泽上钩了,他可是有备而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