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徐天泽手握着半块馒头,亮闪闪的眸子停留在马征身上。
“是的,现在百姓们都在传镇国公府的世子体虚无力,所以世子夫人才夜战四个壮汉。”马征站在一树下的阴影里,一板一眼的回着。
“外面还传世子带回来的那个妾,其实是完璧之身。世子每天面对妾室也是有心无力。”马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徐天泽听到这,瞬时间爆笑,徐天泽和那个有心上位的妾到底有没有什么,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毕竟药是他下的,就是宋玉不行也能让他一展雄风,更何况他关宋玉并无阳虚之相。
可这事本身就是无法证明的,只能任由谣言乱传,想要阻止流言也要有证据不是?
难不成还能让宋玉当众演示一番?
一想到宋玉有口难言的样子,徐天泽的胃口都出奇的好了不少。
“阿泽怎么不问问,那宋玉是怎么处置姜雪的?”待马征说完,龙沐斯就踏进了院子,走到徐天泽面前坐下。
“便是不问,我也清楚。无需这会儿向我泼冷水。”徐天泽冷哼一声,狠狠咬了口馒头。
还能怎么处置,镇国公府和姜家利益关联,从来都不是单纯的两人联姻。
自然不会是休妻,也不会是和离,可以说自从姜雪嫁进镇国公府,她生或死的地点就只有镇国公府了。
不过以徐天泽对宋玉的了解,宋玉必然不会原谅姜雪所作所为,两人嫌隙必生。
姜雪要是聪明点的话,直接供出始末,还能让他帮忙分担一些仇恨。
但姜雪肯吗?那定然是不肯的,不然她娇柔小花的人设可就绷不住了。
“姜雪和宋玉,想要让他们过得痛苦,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徐天泽见龙沐斯的碗筷添上来,直接夹了一块酸黄瓜放进他碗里。
龙沐斯贴身侍卫龙一布菜的手顿了顿,然后面色如常的放下筷子静立在一旁。
龙沐斯就着半碗白粥,慢条斯理的吃着酸黄瓜:“三年不见,世家大族的束缚,倒是少了不少。”
徐天泽翻了个白眼,他并不想搭这个话茬,刚到神医谷的时候,他可没少因为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规矩,被齐老头嘲笑。
久而久之也就放下那些架子了,更何况他现在是罪臣之后,还有什么架子可讲的。
“既是知道他二人的弱点,为何不加快速度?”龙沐斯见徐天泽不接话,也不在意,直接续上刚才的话茬。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两个?活着才是最好的折磨。”徐天泽见龙沐斯吃完了酸黄瓜,又掰了半块馒头给他,“到现在的线索,也不过是姜雪和镇国公府参与其中,还有些线索还没有查明白。”
没有查到的线索,他又如何能加快脚步,让隐在幕后的人知道他现在到了哪步。
还不如告诉别人,他就是恨宋玉和姜雪,处处针对他们,因为他认为他们才是导致徐家灭门的幕后黑手,他也只能查到这么多。
“你心中有数便好。”龙沐斯喝完最后一口粥,直接让人将碗筷撤了下去。
“昨日宫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天泽又拿起一个红薯,分了一半给龙沐斯。
“也不是什么大事。”龙沐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个红薯,默默叹了口气。
转头看看一旁的龙一和马征,两个人一个抬头看树叶,一个低头抠手指,就是不和龙沐斯对视。
又见徐天泽一副等着他下文的样子,只好慢腾腾的扒着红薯皮,他准备接下来的谈话不结束,这半个红薯就不吃完。
他是来一起用早膳的,不是来被投喂的,这么喂下去,他每天都要扶着腰走出去不可。
“昨日宫宴,御史台讽刺镇国公虎父犬子,治家不严还要一副为君为民的样子。”说着,龙沐斯抬了抬眼皮,瞅了徐天泽一眼。
“本是双方争吵,父皇作壁上观,不知谁提了一句,到底是比不上徐家子孙教养。然后道了几句惋惜,便触了父皇的眉头。”
龙颜大怒,这宴也就不欢而散了,自然就提前回来。不然镇国公府接到姜雪出事的消息,还要好一阵子呢。
龙沐斯说完,餐桌上再无言语,徐天泽细嚼慢咽的吃完手中的半个红薯,拍了拍手就站起了身。
“徐家不过是挡了别人的路罢了,那位又怎会不知?不过是废棋不值得在浪费力气而已。”徐天泽错过龙沐斯,一步一步向院外走去,“三日前我回京,昨日就有人上眼药,看样子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徐天泽既然决定回来,就没有打算能安安稳稳的寻到徐安,就看他和这群狐狸谁先忍不住了。
“阿泽。”龙沐斯叫住徐天泽,顿了顿有些犹豫,“宫中传你后日觐见。”
“知道了。”徐天泽摆了摆手,就走出了院子。
龙沐斯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昨日宫宴开始前,他被父皇单独留在上书。
父皇所说的话和三年的那晚上说的话,不说一模一样,却也大差不差。
“和徐家之子来往是你这么多年来最大的污点,朕的儿子若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就不配做朕的子嗣!”父皇当时披着奏章,一个眼神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