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孔安澜有些紧张的问孔玉芝,“姑,是谁啊?”
孔玉芝叹气道:“估计是周县长找来了!”
“不可能,周县长根本不知道我家的住址!”
孔玉芝看了一眼无比天真的孔安澜,说:“周县长想查你家的住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孔安澜更加紧张了起来,忙压低声音说:“别开门!”
孔安澜话音刚落,她身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悦耳的音乐在安静的房间显得异常响亮。
孔安澜吓得连忙挂断了电话,“是周县长!”
孔玉芝无奈的苦笑叹气,“这下子你想装不在家都难了,周县长肯定已经听见手机铃声了!”
“那怎么办啊,姑……我真不想面对周县长,也不想欺骗他!”
孔玉芝皱了皱眉,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周县长肯定已经怀疑了,想骗他肯定是骗不过去的。”
“那怎么办?”孔安澜焦急的连忙问道。
孔玉芝正色道:“如实说吧,无论周县长理不理解,都照实了说!”
说到这里,孔玉芝瞪了孔武生一眼,怒其不争的呵斥道:“还不赶紧把这些照片收起来!”
“啊?哦……好,好的!”
孔武生醒悟过来,连忙去捡茶几上的照片,顺手将照片递给了他的媳妇朱玉兰。
朱玉兰捧着照片就朝主卧跑去。
孔玉芝见朱玉兰进了卧室,这才疾步走去开门。
‘吱呀’一声响,房门被孔玉芝给打开。
“张书记,周县长,你们来了!”孔玉芝苦笑一声,侧过身子说道:“请进!”
周鸿途深深的看了孔玉芝一眼,跟着张维嘉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张书记,周县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哥,也是安澜的父亲,孔武生,咱们县武生建筑公司的老板!”
孔玉芝将周鸿途和张维嘉迎了进去后,指着孔武生介绍道。
孔武生见到周鸿途和张维嘉,先是有些心虚,随后讪讪的忙去跟周鸿途和张维嘉握手。
“呵呵,孔老板,咱们以前好像见过吧?”
张维嘉跟孔武生握了一下手后,含笑的问道。
孔武生忙点头说:“张书记您记性真好,咱们确实有过一面之缘,以前您当县长的时候,接见过咱们县商会的老板们时,我当时也在其中。”
“原来如此,我说嘛,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哈哈,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孔部长的大哥!”
孔武生嘿嘿一笑,看了孔玉芝一眼,讪讪的对张维嘉说道:“张书记有所不知,我妹妹三令五申,让我在外面不许提她的名字,更不许打着她的旗号做事,所以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很少!”
张维嘉含笑的说:“孔部长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同志……”
说到孔玉芝,张维嘉朝着孔玉芝望去,故意问道:“张部长,刚才我跟周县长都打了你的电话,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既然已经不打算隐瞒,孔玉芝直截了当的说:“张书记,周县长不瞒你们说,我是故意不接你们的电话的。”
周鸿途和张维嘉对视一眼,周鸿途诧异的问道:“孔部长,你为什么不接我们的电话啊?还有啊……”
周鸿途看向孔安澜,“安澜,你为什么也不接我的电话,而且竟然改了口供,替严小伟脱罪?!”
“周县长,对……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我如果不这么做,我爸就要进牢房了!”
孔安澜不敢直视周鸿途,红着眼眶哽咽道。
周鸿途一愣,转向孔玉芝,眉头紧锁的说:“孔部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
“周县长,事情是这样的……”孔玉芝重重的吁了口气,当即便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给讲述了一遍。
周鸿途和张维嘉听完孔玉芝的叙述后皆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张维嘉打破这份沉默,语重心长的说道:“孔部长,你也是久经考验的老干部了,怎么能够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你们这么做不仅帮不了孔武生,将来只怕也会害了你们自己。”
“无论是安澜的恶意改口供,还是你对你大哥的包庇纵容……将来都会被这件事情牵连,何必呢!”
孔玉芝羞愧的叹气道:“张书记,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就这么一个大哥,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他被弄进去,那他下半辈子就毁了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坐牢!”
周鸿途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吭声,观察着孔玉芝和孔安澜的神情,此刻他主动开口问孔安澜道:“安澜,你跟你姑姑的想法一样吗?”
孔安澜依然不敢直视周鸿途,只是轻轻点头的‘嗯’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
周鸿途笑了笑,旋即对张维嘉说:“张书记,我们走吧!”..
“啊?可是……”
“既然她们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们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了,别浪费口舌了!”
说完,周鸿途率先朝着门口走去。
张维嘉无奈的叹息,看了孔玉芝一眼后,紧跟其后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