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嘉带着悲痛情绪赶到粤广市后,原本打算将黄秀梅的遗体给带回老家安葬,等到了粤广市后他才知道,原来黄秀梅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经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李元洪。
不过即便如此,张维嘉还是希望能够将黄秀梅带回老家去安葬,毕竟老家有黄秀梅的根。
不过张维嘉的提议立马遭到了黄茜茜和李元洪的反对。
“茜茜,我知道你还恨着我,想要跟我对着干,可是你不能拿这件事情跟我耍性子啊,你妈妈是刘安县人,你外公外婆也都葬在刘安县,你总不能让他孤零零的葬在着一千多公里以外的粤广市吧?”
张维嘉见黄茜茜一脸冷漠的拒绝自己的意义,于是语重心长的对黄茜茜说道。
黄茜茜俏丽的脸蛋上挂着泪痕,面无表情的静静说道:“我妈妈临终前曾有遗言,如果她死了,就把她葬在粤广,以后跟李元洪合葬,这事是她亲口对我说的!”
张维嘉身体一颤,心脏仿佛被铁锤重重的捶了一下,让他短暂的无法呼吸。M..
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心中无比难过,没想到黄秀梅到死都还在恨着他。
可明明是她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她出轨在先,她为什么要恨我?
张维嘉很难理解黄秀梅为什么这么恨她,以至于死了都不愿意葬回刘安县。
“秀梅确实是这么交代的,当时我也在场!”
这时,憨厚老实的李元洪站了出来,脸上带着悲伤的神情附和着黄茜茜的话。
张维嘉看了一眼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李元洪,没想到黄秀梅会找这么一个男人,很明显这是黄秀梅带着情绪的‘报复’自己,所以才找了一个毫无形象的老实人。
张维嘉没有跟李元洪说话,转头看向了黄茜茜,温声说道:“茜茜,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毕竟刘安县才是你妈妈的根,让她一个人葬在粤广市,她会孤单的。”
“你不用再说了,我会遵照我妈妈的遗愿,将她葬在粤广市!”
黄茜茜一脸坚毅,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见两方僵持不下,周鸿途犹豫了一下,将张维嘉喊到一旁,满含深意的问张维嘉,“张县长,你想不想让茜茜重新回到你身边?”
张维嘉一愣,旋即立马说:“我当然想,你有什么好主意?”
周鸿途摇头道:“好的主意暂时没有,不过我知道,这次你如果非得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那么可能就彻底跟自己女儿越走越远了!”
“你的意思是……”
“对,顺着茜茜,然后帮着她好好把她母亲的丧礼给办好,茜茜这姑娘心软,看到你尽心尽力的帮她母亲办丧礼,肯定会在心里感激你……”
“我知道了!”
张维嘉沉思片刻,旋即感激的看了周鸿途一眼,艰难的做出决定……
……
三日后,黄秀梅下葬,一切结束,张维嘉带着自己的秘书来到了李元洪的私房前,吩咐秘书在门口等他,他则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私房里。
来到黄茜茜的房间门口,张维嘉语气温和的轻声对黄茜茜问道:“茜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与你无关!”黄茜茜流着眼泪擦拭着黄秀梅的遗像。
张维嘉挤出笑道:“茜茜,你跟爸爸回刘安县去吧,以后让爸爸来照顾你,好吗?”
“多谢张县长的关照,不必了!”
黄茜茜语气极为冷漠的说着,随后想起什么,转身走到她的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面无表情的递给张维嘉,冷声道:“这是我收拾我妈妈的遗物时找到的,原本我不想把这个日记本给你的,但是我替我妈妈感到不忿,这个笔记本你应该好好看看,再想想自己有多混账,我不想看到你了,请你离开!”
张维嘉右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笔记本,魂不守舍的走出黄茜茜的房间,在李元洪家的客厅站着,然后呼吸急促的打开黄秀梅的日记本看了起来。
当他翻看到一半,看到某一处的内容时,他脸色变得无比苍白,眼眶渐渐湿润,脸上尽是自责和愧疚……
半个小时后,他跌跌撞撞的走出李元洪的私房,宛如行尸走肉的对秘书说道:“走吧,回刘安县!”
“张县长,茜茜小姐……”
张维嘉摆摆手,“走吧!”
此刻,他已经没有脸面再去跟自己女儿要求,让自己女儿跟自己回刘安县去。
带着秘书独自离开,在回刘安县的路上,张维嘉想了好久,这才拿起手机给周鸿途打去电话。
“周县长,是我错了……”
躲在火车的厕所里,张维嘉再也憋不住,泪流满面的对电话那头的周鸿途说道。
周鸿途不明所以的问道:“张县长,你做错什么了?”
张维嘉声音哽咽的说:“我……我冤枉了秀梅,我冤枉了秀梅啊!!!”
张维嘉声音颤抖得厉害,手扶着厕所的洗簌台,不让自己瘫倒在地。
周鸿途知道张维嘉和黄秀梅之间的恩怨,所以当周鸿途听到张维嘉以这种语气说他冤枉了黄秀梅时,周鸿途立马明白了张维嘉话里的含义,顿时忍不住的轻轻叹息一声,问道:“张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