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许久未亲近,他也不陌生,大手熟练的自蝴蝶骨盘旋,描摹着蝶翅的形状,感受着指间的细腻柔滑,在瑾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已悄然前移,攀上雪峰,将这高耸覆于掌间,沉醉的欣赏着它的波澜起伏。 瑾娴羞赧的闭上了眼,歪在他肩侧轻咛着,没多会子,她便被他欺负得瘫软无力,章彦成顺势搂着她,倒在帐中,随手扯下了帐帘,遮挡这幽幽晃动的烛光。 实则他无所谓,但是瑾娴不喜欢太亮堂,她会放不开,晕晕暗暗的,她才不至于太矜持,偶尔也会主动挑撩他。 而他爱极了她羞涩之中的一丝主动,她那如丝眉眼明明没有抛向她,却令他心魂颠倒,浴罢不能,吻得更烈,探得更深。 章彦成的心弦紧绷了一个月,今晚沉溺在她的似水柔情里,他才真正的放松下来,不去考虑国计民生,只与她合二为一,共享闺房乐趣。 这是入宫之后,两人头一回亲热,宫里侍奉的人比在梁王府更多,许多宫人她都还叫不上名来,瑾娴刻意压制着自己的声音,生怕被陌生的当值宫人听到。 眼瞧着她有些分神,章彦成提醒道:“一月之期已过,你我行房天经地义,你不必担心宫人的看法,专心点儿,仔细感受,不许在我怀中分神。” 也是哦!顾虑得太多,既不能专心享受,又无法左右别人的看法,何苦来哉? 这么一想,瑾娴也就豁然开朗,不再有心理负担,专心致志的体会他带给他的极致欢愉。 他吃了一个月的斋,今晚难得开荤,生龙活虎,连要了她两回。 疲惫的瑾娴好心提醒他,让他赶紧休息,“明日还得上早朝呢!万莫贪欢。” 两次还算贪欢?先前他闹的时辰更久,“在王府之时,我每日都得入宫,即使伺候你,也没耽搁。” “那不一样,先前你站在金銮殿上,混于朝臣之中,即使偶尔打个瞌睡,或者立在一旁,悄悄的走个神也无妨。 如今你要坐在龙椅上,朝臣们可都盯着你瞧呢!所有人说话你都得认真听着,不能走神,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所以你得多睡会儿才是。你不像我,我即便是困了,请安过后,回来还能再睡会儿,但你下了朝还要与朝臣商议国事,还得批阅奏折,忙得没工夫休息,多辛苦呀!” 她这番苦口婆心的劝诫,听得章彦成很是感动,同时又怀疑她揣着小心思,“你到底是为我着想,还是怕累着你自个儿?” 瑾娴义正言辞地否认,“我不累啊!我躺着,我累什么?我是真的心疼你。” “心疼我?那成,明晚我躺着,你在上。” 瑾娴当即拒绝,“那不成,谁主张,谁受累,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你爱动不动。” 说好的心疼他呢?让她主动些,她竟想也不想,直接反对,“合着你就只管享受是吧?” 瑾娴美眸轻眨,“对呀!这就是做女人的快乐啊!至于我愿不愿主动,全凭我的心情,不能你来要求。” 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章彦成还真就拿她没法子。实则他也就是说说,对他而言,这是一种享受,他还真不觉得受累。 不过这会子夜深了,女人熬夜的确不好,章彦成也就没再欺负她,让她睡了。 次日一早,章彦成精神奕奕的去上朝,瑾娴却是疲乏至极,没能像以往那样按时起床,等她醒来时,发现还有一刻钟就辰时了,瑾娴暗叹不妙,猛地坐起身来, “我还得给皇后请安呢!知秋你怎的也不唤我?” 知秋拿着干净衣裳走了过来,“娘娘勿忧,皇上走的时候交代过,今日你不必去给皇后请安,在家歇着便是。” 这可是皇宫,不是荣王府,她哪能随心所欲?“他说得倒轻巧,皇后问起来,我又该如何作答?” “皇上说,可以扯个理由说您身子不适,需要休养。” 若是头一次也就罢了,偏巧这理由她才用过,“前几日我来月事,才请休过,今日又找借口,皇后肯定认为我是装病。”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在所难免,皇后总不能派人来查吧?”为防万无一失,知秋决定做戏做到底, “那奴婢待会儿就请太医过来,为您请个平安脉,皇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规定的是辰时请安,若要准时,就得提前起来梳妆,这会子已经晚了,即使她匆忙赶过去,迟到了也会被说的,那倒不如不去了。 章彦成说他会安排,那她就不管了,困乏的她打了个哈欠,躺下继续睡。 知秋看主子没打算起身,便将衣裳放下,为她盖好锦被,默默退了出去,吩咐小太监去请太医,做戏得做全套嘛!这样皇后才无理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