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会子,她又开始小声念叨,她的声音太小,他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瞧那情状,似是在彩排一般。 念叨过后,她又皱眉摇头,好似不怎么满意,于是又杵着下巴继续思索。 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惹得章彦成忍俊不禁,他迈步进屋,笑问道:“在念叨什么?大点儿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的没有脚步声?” “是你想问题太过专注,才没有察觉到我的脚步。”章彦成很是好奇,“所以你究竟在琢磨些什么?那么认真。” 瑾娴掰着手指,眸光散漫,“没什么,无聊瞎琢磨呗!” 相处得久了,章彦成对她格外了解,她的神情变化,他都尽收眼底,“你看着可不像是无聊的模样,你好像有心事。跟我说说,为何事心烦?” 他已察觉,还一直追问,瑾娴无可隐瞒,只得道出实情,“其实是为致远忧愁,你可还记得那天咱们带雪桃出去玩,在街市上遇见的那位于姑娘?” 章彦成略一回想,点了点头,“记得,于姑娘怎么了?她该不会跟致远有什么故事吧?” 他还真是一点就透,“你猜对了!他俩还真有故事,只可惜两人家世相差太远,难成眷属。” “怎就相差太远?致远可是本王的小舅子,侧妃的亲弟弟,又是徐宏的儿子,虽说致远心里不肯认那个爹,但血脉相连,那是不争的事实,如此身份,还配不上他于家千金?” “听你这么说,好似是挺排场的。”瑾娴总想着致远是从陈家村走出来的,虽有军功,却只是个小官儿,她没把自己这边的身份加到他身上,便想着致远和于姑娘的家世差异太大。 章彦成这般一对比,致远好像也不差,然而现下这情况,家世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我听致远说,于大人打算将他的女儿许给高临山,就是那天晚上在街市上欺负于姑娘的男子。” 章彦成讶然了一瞬,而后笑嗤道:“大皇子失势后,于家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啊!若搁以往,于大人才瞧不上高临山那样的纨绔子弟,他挑女婿的眼界极高,可如今,他竟然愿意将女儿嫁给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