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誓言,瑾娴一个字都不会信,“我说男人没有真心,不单单是指章彦成,王爷你也一样。” 被指控的章彦安无言以对,他当然明白,瑾娴指的是他当初抛下对她的承诺,任由她给章彦成做妾一事, “那时我是逼不得已,不忍违逆母妃的意思,才会放弃我们的婚约。也正因为我的不负责任,才导致你跟了章彦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煎熬。 你的悲剧皆是因我而起,是我对不住你,失去你之后,我才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哪怕你是他的妾室,哪怕你为他生了孩子,我也不在乎,我只想陪在你身边! 瑾娴,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那我就会帮你逃离这苦难。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 章彦安的这番话令瑾娴立时警觉起来,她正色道:“我的路是我自己走的,不怪任何人,王爷无需自责。今日你帮了我,我很感激,但也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我不愿待在章彦成身边,也不会待在你身边,我的命,只能由自己来守,我不会再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做主。明日一早,我上路远行,王爷回都城,从此山高水远,各自安好。” “瑾娴!”章彦安还想再说,瑾娴起了身,只道已经吃好了,而后便进了里屋。 实则她吃的并不多,章彦安担心她饿着,遂让小二将饭菜撤下去,给她备热水的同时,再给她备些糕点。 瑾娴简单洗漱过后,拴上了门栓,就此歇下。 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知秋,知秋随她一起出去的,她担心章彦成会找知秋的麻烦。 事实证明,瑾娴猜得很准,章彦成认为是知秋擅离职守,没能寸步不离,才导致瑾娴失踪,气极的章彦成罚知秋跪在屋外。 腊月寒冬,夜间的院中北风刺骨,饶是穿着棉衣,也无法抵御夜风,地面尤其冰凉,知秋跪在那儿两刻钟,地面的寒气已然透过棉衣,穿透膝盖,冻得她疼痛难忍。 可她不敢有一丝抱怨,只因瑾姨娘确实是从她身边消失的,她的确有责任,荣王罚她,她无话可说,她只盼着他们能快些找到瑾姨娘,希望瑾姨娘平安无虞。 小右子见状,心生不忍,遂去帮她向荣王求情。 侍卫和暗卫找了几个时辰,至今仍无瑾娴的消息。此时城门已关,却不知瑾娴已经出城,还是还在城内。 找不到瑾娴,章彦成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劝,“她若待在屋内,瑾娴就不会失踪,没能看好主子,她责无旁贷!你一个下人,凭什么替她求情?滚出去!” 小右子并未出去,而是跪了下来,“奴才的确没资格替人求情,还请王爷看在瑾姨娘的面儿上,饶知秋一回吧!她只是听从瑾姨娘的话,并非擅自离开,她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状况。” 平日里章彦成还有可能讲道理,瑾娴突然失踪,他已然失去理智,不会再去分辨对错, “出了事就得担责,可不是一句没料到就能免责的!” 小右子自知人微言轻,劝不住荣王,可他实在不忍看知秋一直跪在外头,只得大着胆子拿瑾姨娘说事儿, “王爷,瑾姨娘最疼爱的便是知秋姐姐,待瑾姨娘归来,若是看到知秋姐姐受伤生病,她肯定会心疼的。求王爷看在瑾姨娘的面儿上,从轻发落吧!” 一旁的小允子焦急不已,心道王爷火气正盛,小右子居然敢提瑾姨娘?他为了救知秋,竟连自个儿的小命都不顾了吗? 小允子忐忑不已,生怕荣王发火,连小右子一起发落,他正犹豫着该不该帮忙求情,却听荣王道: “将知秋叫进来,本王有话问她。” 小允子得令,赶忙出去叫知秋进来,而后又给跪在一旁的小右子使眼色,示意他先出来,不要打搅主子问话。 小右子这才得了赦,没被问罪。 章彦成之所以没再责罚知秋,正是小右子的话提醒了他,瑾娴最疼知秋,如若她回来的时候看到知秋出事,肯定又会跟他置气。 再者说,罚人无用,当务之急是得尽快找到瑾娴。 恢复理智的章彦成这才将知秋叫进来,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向知秋询问细节, “这段时日,瑾娴可有单独与你说过什么?可有说过她想离家出走,想去哪里?” 知秋茫然摇首,“没有,主儿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她若有这样的心思,奴婢绝不敢隐瞒,定会及时告知王爷的。” 章彦成狐疑的盯着她,“暗示呢?也没有?她那么信任你,居然什么都没跟你说?这不正常!” 知秋不敢有任何隐瞒,皆是实话实说,“奴婢只听主儿说过,说……对王爷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