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谁,总之不是我,我没有害她!” 江心月坚称自己没有害人,小新子也始终不松口,此事暂时陷入僵局。 眼下的一切都只是章彦成的猜测,没有实证,瑾娴深知这样的情形无法服众,她不能让章彦成因她而冤枉任何一个人。哪怕王妃不会感激她,她也得出言制止, “王爷,此事还有疑点,要不先把他们都带下去,另行审问之后再说吧!” 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章彦成唯有采纳瑾娴的建议,先将那几人押下去,继续关押审问。 至于王妃,在没有实证之前,他只能先让她回去。 临走之前,江心月怒视徐瑾娴,眸中难掩嫌恶,“你可真是个惹事精!自从你来了府中,就仗着王爷对你的宠爱,嚣张跋扈,不断的惹是生非,闹得鸡犬不宁!” 遇到被人倒打一把的情形,瑾娴可不会气得掉泪,她会压制怒火,保持理智,镇定反驳, “那要归功于王妃教的好奴才,小福子和乔嬷嬷不唱戏,我哪里闹得起来?” 江心月眸光微虚,当即撇清自己,“下人的过错,你别想归到我头上来!” 瑾娴毫不怯懦,据理力争,“那么下毒之人的过错,王妃又为何怨怪于我?清者自清,王爷自会探查清楚,王妃还是趁早收起你那套受害者有罪的歪理邪说!” 江心月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她还在想着如何反噎,章彦成睇她一眼,冷哼道: “照王妃这么说,往后若是有人害你,你可别找本王做主,你该反思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被人谋害。” 江心月自嘲苦笑,“王爷你又不宠爱我,没有人会嫉妒我,也没人会害我,只有瑾姨娘这般独得恩宠之人才会被人嫉恨谋害。” 章彦成冷笑揶揄,“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与其在这儿斗嘴,不如祈祷小新子对你忠心耿耿,再次为你背锅吧!” 江心月扬首犟道:“我没做过,不需要任何人替我顶罪,王爷最好秉公处理,莫要屈打成招,诬陷于我!” 待王妃走后,小允子将可疑之人都带了下去,瑾娴倚坐在圈椅上,满目疲惫。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在被人欺负,一次又一次,真的让人心累! 回想整件事,章彦成至今后怕,“得亏你及早察觉出不对劲,若是你信了大夫的话,以为自己只是孕期嗜睡,继续待在织云阁,只怕你和孩子都会出事!” “那也得你信我才成,你若不信我的话,不肯帮我探查,我一个人也没这个能力查出真相。”瑾娴再次感慨,两人之间的信任是多么的重要。 他有心追查,只可惜此事仍未有定论,“查出了息神丸,却查不出谋害你的真凶,我还是对不住你。” “你已经尽力了,我都看在眼里,但很多事不是查了就会有结果的。就像我在别院的时候,中了木耳之毒,厨娘一力承担,可究竟是她马虎所致,还是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谁也说不准。” 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瑾娴已然习惯,有些事能查出真凶,但有些事只能不了了之。 章彦成奇怪的是,“你为何认为王妃不是凶手?” “她若是凶手,便会避嫌,不会问你太医为何去织云阁。还有一句话,王妃说的也在理,我的孩子只是庶出,对她没什么威胁,她不至于谋害我。” “那你认为会是谁?” “我也不确定,现下毫无头绪。”想起一件事,瑾娴好奇问了句,“你怀疑小新子和小喜子,怎就不怀疑达叔呢?” “达叔是宫里的老人,他原本是伺候我母妃的,后来母妃将他拨给了我,他肯定知道母妃重视子嗣,是以他不会谋害你和孩子。” 章彦成小的时候就被达叔哄过,他念及那份情意,才会让达叔管油库,给他一个清闲的活儿。 瑾娴并不了解达叔,她只是觉得整件事很怪异,有太多的蹊跷都透露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我总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她在操纵着一切,甚至在引导我们怀疑王妃,因为王妃曾指使过下人谋害我,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自然会再次怀疑王妃,但也许这次真的不是她,而是有人在嫁祸于她。” 听这话音,她似乎有了一丝头绪,“你可有怀疑的对象?说错了也无妨,只是我们关起门来自个儿猜测而已。” 既然他让她说,那她就直说了,“晴姨娘肯定是要排除的,她与我交好,没有害我的动机。李侧妃嘛!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因为她生的是女儿,她对这个孩子很失望,怕我生个儿子,分她的权势,所以她有几分动机,但目前没有证据指向她。” “姚姨娘呢?” “姚姨娘是只纸老虎,她喜欢占嘴上便宜,还喜欢煽动别人与我争斗,她自个儿是不愿上场的,她怕你再罚她。 岚姨娘是墙头草,她既巴结王妃,也巴结我,就是个看戏的,至于珍姨娘,初入府时,我曾与她有过过节,如今她还会不会害我,我也不确定。” 瑾娴将每个人都分析了一遍,章彦成提醒道:“你好像忘了,还有一个阮姨娘。” “阮姨娘?”若非章彦成提及,瑾娴真的快要忘了此人,只因她话少,偶尔说一句能噎死人,但大多时候,她都是保持沉默的, “坊间传闻,说她爹是被徐宏害死的。我不知道真相,但她可能真的会因为徐宏而记恨于我,单就目前来说,她只与我斗过嘴,倒是没有其他的冲突,我不确定她是否会在背后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