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玉扯了个借口,带着丫鬟要去寺庙上香,行至府门口,却被侍卫给拦下,侍卫只道信郡王有交代,让她安心在家休养,不可出府。 先前雯玉可以随意走动,章彦安不会管她,如今他竟不许她出去,明显是在防着她,估摸着是怕她偷偷离开都城吧! 这可如何是好?她总不能一直被困在府中吧?她说会考虑,章彦安不可能等太久,若是再出不去,他很可能会用强制手段吧? 到时她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雯玉越想越绝望,她不愿坐以待毙,次日一早,她找到一位可以出府的嬷嬷,让嬷嬷去一趟荣王府,帮她给瑾娴传话,让瑾娴过来一趟。 眼下她不确定该怎么办,便想跟瑾娴商议,再者说,章彦安唯一顾忌的人就是瑾娴,只有瑾娴入府,他才不会来拦阻吧? 嬷嬷没耽搁,直接去了荣王府传话,“启禀瑾姨娘,梁姨娘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嬷嬷没明说是什么事,瑾娴猜测雯玉应该是遇到了难题,便点头应承了, “知道了,你先回,我更衣之后就去。” 瑾娴迅速更衣,然而到得府门口时,她也被拦下了,只因王府有规矩,侍妾无故不得出府,除非王爷或王妃允准。 这会子章彦成不在府上,瑾娴只能拐回去找王妃。 荣王早已免了瑾娴去给王妃请安的规矩,瑾娴已有许久不曾去过沧澜院,江心月心中不满,却也不能说什么。 难得瑾娴来此,有求于她,江心月自然不可能如她所愿。 轻转着腕间的白玉手镯,江心月长目半垂,悠悠开口,“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侍妾就该待在后院之中,不得出府闲逛。” 现下瑾娴有求于人,她自当放低自己的姿态,温声细语地向王妃请求,“表妹她差人过来传话,应是有要事,还请娘娘通融。” 若搁别的侍妾,江心月可能会答应,但若是徐瑾娴,她坚决不会松口,故意借口道: “你的表妹就是信郡王的侍妾吧?恕我直言,信郡王与你的往事,很多人都有耳闻,你却主动去信郡王府,岂不是惹人非议,给咱们王爷添堵?” 瑾娴再次纠正,“娘娘可能有所误会,我是去找我表妹,不是去见信郡王。” 江心月懒得去听她的解释,“你去做什么,我没兴趣探究,我只知道,一旦你去了信郡王府,旁人就会议论纷纷,我可不希望你带坏荣王府的门风!” “昨日我也曾去过,王爷没说不许我去。” 江心月最烦的便是她拿荣王说事儿, “那是在王爷同行的情况下,今儿个王爷不在,便该由我做主!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莫在我跟前啰嗦了,我可不是男人,不会被你迷惑,不会对你心软!老实回你的织云阁去,等王爷回来再说。” 王妃不由分说,明显是在故意为难她,心知多说无益,瑾娴再不多言,转身即离。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章彦成有时回来得很早,有时却回来得很晚,她担心雯玉那边有什么要紧事,遂让人出去找荣王,到他常去的几个地儿找。 荣王最常去的地儿便是户部,得了令的小原子先去户部,户部的人只道荣王被皇上留在了宫里商议政事,还没出来。 于是小太监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门口等着。 皇宫他是进不去的,就连小允子也只能候在马车附近。 瞄见小原子,小允子招招手让他过来,“你小子怎的跑来了?可是府里有事?” 小原子气喘吁吁地道:“瑾姨娘差奴才来的,她想出府一趟,特来请示王爷。” “那去请示王妃不就得了。” “请示过了,她要去信郡王府看她表妹,可是王妃不允,瑾姨娘便让奴才来找王爷。” 小允子暗自思量着,如若是寻常事,瑾姨娘大可等着王爷回去之后再说,她差小原子出来找人,估摸着是要紧事吧? 然而荣王尚未出宫,他也没法子,“皇宫我也进不去,且再等等吧!” 两人在此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等到荣王出宫。 得知原委后,章彦成颇觉为难,只因他还有要事,需到户部处理,今儿个没空没陪瑾娴同行。 他的私心里不希望瑾娴单独去信郡王府,但最近雯玉闹自尽,情绪不稳定,他若不许瑾娴过去,万一雯玉出什么事,瑾娴肯定会怨他。 思及后果,最终章彦成决定破例一次,同意让她自个儿去。 得了荣王的令牌,小原子飞快的往回赶,瑾娴有令牌在手,府门口的侍卫再不敢拦她,苦等许久的她终于出了府! 谁曾想,到得信郡王府,她又被拦下了,接连被拦,瑾娴越发焦躁,她强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道: “我是梁姨娘的表姐,我要见她,劳烦你们去通传一声。” 然而侍卫不肯通传,直接请她回去,“梁姨娘在休养,不见客。” “你们都没通传,怎知她不见我?” “这是王爷的意思,任何人都不能见梁姨娘。” 已经过去七八天,雯玉的伤势应该恢复得差不离,为啥章彦安会下这样的令?他二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瑾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示意知秋给侍卫塞银子,侍卫不肯接,也不愿通传,他们还是那句话,要她离开。 “你们不让我进,那就让雯玉出来,我们姐妹在门口说几句话,这样总可以吧?” 侍卫面不改色,漠声道:“瑾姨娘见谅,我们只是下人,得听从王爷的安排,不可擅作主张,我们若是做决定,那么受罚的便是我们了。” 她退而求其次,再三与之商议,侍卫们的态度异常坚决,就是不许她们见面,眼下这情形太过怪异,瑾娴断然不会轻易离去,势必要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