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现代,或许瑾娴会考虑爱情,但这是古代,太多的规矩都对女人十分的不公,即使受欺负,遭受背叛,女人也很难维护自己的利益,是以她根本不敢去奢望爱情, “我不喜欢考虑这些虚无之事。” “感情的确虚无,但它存在的时候,谁也无法忽视,它消失的时候,谁也抓不住。就像兰容和明兆,缘分尽了,另一个人却不肯放手,是怎样的一种痛楚?你不会要等到失去我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吧?” 拿明兆来类比她,瑾娴很不服气,“我也没有不珍惜你啊!我又不像明兆那般无情,你对我好,我也会待你好的。” 然而章彦成并不满足于此,“可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你待我好,我想要你的心,一颗独属于我的真心!” 瑾娴穿越而来,又是一个妾室,她一直都在告诫自己保持理智,不要动心, “可是真心这种东西太过珍贵,一旦给了就收不回了,要么被珍视一生,要么就会破碎成渣,再难拼凑完整……” 她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就这般将他否定,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你从未宣之于口,怎知我不会珍视?瑾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这么难回答?” 为何非得谈感情呢?她都没问过他是否喜欢她,他偏要问她作甚? 不愿正面回答的瑾娴模棱两可地回了句,“不讨厌。” “不讨厌?却也不喜欢?” 他这话接的额,还真是很套路啊!“不是你说的,凡事应该往好的一面去想嘛!你就没想过,不讨厌也许是……喜欢?” “感情不能靠猜测,明兆的猜测便不准,所以我才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瑾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喜欢我吗?” 瑾娴抬眸望去,只见他的目光异常凝肃,似乎不是在撒娇玩笑。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章彦成,格外注重颜面,今日这情形,他似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若她再不给个他满意的答复,可能他会一直跟她闹别扭。 不过就是一句话,即便是假的,他也察觉不到,说出来也不会掉块肉,为了往后能有安稳日子过,瑾娴不再犹豫,低眸小声道: “喜……欢。” 她嘟嘟囔囔的,明明只有两个字,却说得那么慢,如若不仔细听,谁晓得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你说什么?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干脆凑近他,对着他的耳朵直白地大声道:“我说我喜欢你!这回听到了吧!”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句话,可当他听到时,却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莫不是在哄我吧?” “……”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儿嘛!“我不说,你不高兴。我说了,你又不信,你可真难伺候!” 只因她的表白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别人表白都是羞涩而温柔,你对着我吼那么大声,看起来好像是被迫而言。” “别人?”一听到这两个字,瑾娴紧盯着他,肃声质问,“谁跟你表白过?还温柔而羞涩的表白?你倒是说清楚!” 干咳了一声,章彦成否认道:“没有谁,我只是打个比方。” “你若是没经历过,怎会形容的那么准确?”略一思量,瑾娴佯装伤心的娇哼道: “我知道了,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肯定有很多女人都对你说过那句话,你听得多了,再听我说,自然没什么感觉。”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的联想未免太丰富了些,“没有的事儿,你别瞎想。” 瑾娴低声抽泣着,红着眼眶兀自数落道:“居然还拿我跟别人比较,嫌我不够温柔?我是不温柔,可至少我没有骗人,不说便罢,既然说了,那便是真的! 既然你不信,往后莫再问我,我再也不会回答,反正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也不缺我这一个,你觉得谁温柔就去找谁,甭在这儿挑我的毛病,拿我寻开心!” 章彦成只问了一句,她便设想那么多,还连番奚落。此时此刻,章彦成十分后悔,他暗恨自个儿不该多嘴问那一句,以致于她胡思乱想,竟然委屈得红了眼。 见此状,他懊悔又心疼,哪还有心思去计较其他,“别人是否喜欢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扭过身去的瑾娴樱唇微努,赌气道:“我没有想法,你觉得我是在哄你,那就是吧!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这样说你总信了吧?” 难得听到她承认,想反口?章彦成可不依,“才刚说了喜欢,是你亲口所说,岂能反悔?” “为何不能?”占了上风的瑾娴再不怕他,“反正感情易变,你欺负我,惹我生气,那我就不喜欢你了呗!” 一听这话,章彦成立马慌了神,长臂一揽,拥她入怀,抬指挑起她的下巴,迫她望向他, “哪有那么容易?你既招惹了我,那便没有反悔的余地!既是喜欢我,便要从一而终,不可变心,不可放弃!” 这样的承诺太刻板,她才不会去立,“你若对我不好,惹我伤心,欺负我,冷落我,我还得喜欢你?我可没有自虐倾向!” “不可能!我不会冷落你,更不会惹你伤心。” 这话由他说出来,毫无说服力,“才刚是谁不搭理我来着?这还不算冷落?” 但凡她早些说出那句话,他都不至于伪装冷漠,“那还不是因为你吝于表达,连句喜欢我都不舍得说出口。我真心待你,竟是配不上你一句喜欢?” “我说了你还是不满意啊!我也不晓得你到底想要什么。” 章彦成紧拥着她,在她耳畔轻语呢喃,“想要你的心,你说了我便信你,哪怕那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也信。” 那一瞬间,瑾娴竟有些心虚,只因那句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