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 瑾娴不愿抱怨,是因为她知道,她再怎么诉苦,章彦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休了王妃,而她抱怨的次数多了,就成了啰嗦,久而久之,他也就不会当回事。 是以她干脆住口,不去诉苦,至少能让他自责。 诚如她所料,她什么都不说,对于章彦成而言,反倒是一种深切的震撼! 她看似脆弱柔软,却又无比坚强,心态摆得极正,懂事得让人心疼,章彦成忽然觉得,她的某些心态与他极为相似,他也不喜欢抱怨,只会顶风前行。 从前这路上只有他一个人,而如今,有人与他心思契合,步伐一致,接下来的路,似乎并不那么孤独了。 章彦成疼惜的拥她入怀,“终有一日,当我站在最高峰时,你就不需要再这么懂事,可以随心所欲的表达自己的喜恶,不必去顾虑任何人。” 这句话,不只是对瑾娴所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章彦成也渴望冲破这种束手束脚的境地,而在时机不成熟之前,他必须继续隐忍。 瑾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来那一天,但若真有那么一日,她定然不会再委曲求全,定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过日子! 夜里风疾雨骤,凉意漫天,无人知晓,一偏僻的巷子之中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中除了信郡王章彦安之外,还跪着一名侍女。 章彦安很少与她见面,今日找她出来,是有要事询问,“瑾娴她……真的有了身孕?” 戴着面纱的侍女如实答道:“大夫是这么说的。” 听到答案的章彦安心间一阵刺痛,暗叹造化弄人,她终究还是有了章彦成的孩子啊! 强压下悲愤的情绪,章彦安又问,“她在别院之时,可有来过月事?” 主子问话,侍女不敢隐瞒,“来过。” 使女的话验证了章彦安的猜测,瑾娴在别院时来了月事,那也就是说,她的身孕只有两个月,是在皇后崩逝之后,孝期之间! 这可是重创荣王的好机会,侍女请示道:“荣王已打算将此事上报皇上,说瑾姨娘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到时应该会有人来问话,王爷,奴婢该如何作答?要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