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考虑好了?其实我不着急……” 章彦成心里没谱儿,想借机拖延,瑾娴无视他的提议,直言不讳, “考虑好了,诚如你所言,冷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应该一直这样对你摆脸子,事情已然发生,指责怨怪没有任何意义,既然你愿意去改变,那我也该配合才是。” 他以为她会拒绝,未料她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原谅我?” 若说她心底的怨气全都已经消散,似乎不是真话,爱或恨,皆不是能轻易消除的, “原谅两个字,谈何容易?我只是想放过自己而已。” 不论是哪种情形,瑾娴肯配合,对他而言都算是一个好消息,“暂时没原谅也无妨,我会用事实向你证明,我不是在耍嘴皮子,我是真的想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过日子,希望你能开心些,多一丝笑容。” 他此生最缺乏的东西,只盼着她能够拥有。 章彦成说要给她开个铺子,他是不缺银子,可她缺经验啊! 她只知道如何做羊毛毡,但如何经营铺子,她就不懂了,且瑾娴心里也明白,他不让她再在宝韵斋售卖,单独给她开铺子,其实是想更加清晰的掌握她这些羊毛毡的去向吧? 这个铺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让两人都安心。 清楚他的目的后,未等他开口,瑾娴便主动道:“开铺子的事太复杂,我不擅长,还得劳烦王爷操办,你来聘人即可,我只管做羊毛毡。” 她主动把这些交给他来办,倒省得他开口了,章彦成欣慰点头,“都可以,一家人不分彼此,铺子写你的名,所有的营收皆属于你,你对铺子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他若真把铺子给她,她反倒有些发怵,“我没开过铺子,若能赚钱当然是好事,但若赔本了呢?” 章彦成只想哄她开心,至于铺子效益如何,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开铺子的银子由我来出,赔本了我来担,不要你搭钱,赚了银子是你的,你放心便是。” 瑾娴可不是自私自利之人,“这不太地道吧?你出资,总得有分红才是,不然说不过去。” 章彦成无谓朗笑,“我有俸禄,有当铺,多的是进项,不缺这点儿银子,你留着吧!不是你说的吗?多攒些银子才有安全感。” 他屈指轻刮她的鼻尖,对于这样的亲昵动作,瑾娴没有回避,章彦成见状,暗舒一口气,她不再排斥与他亲近,才算是真的放下了芥蒂。 两人闹了那么久的别扭,今儿个终于冰释前嫌,章彦成心中百感交集,拉她入怀,轻拥着她,仿佛拥着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稍一用力她就碎了。 “这段时日,你在宫里与太后相处得那么融洽,可知我一个人在家里有多煎熬。” 这话她才不信,“你有什么可煎熬的?府里还有那么多美妾呢!” “守孝期间,除你之外,我不愿为任何人破例。”此刻她近在他身畔,他一侧眉,便能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还有那种似有若无,令人神魂颠倒的女儿香,他贪婪的埋在她颈间轻嗅着, “只有你,才能令我坏了所有的规矩。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可真是个难以掌控的女人。” 瑾娴不答反问,“王爷又何尝不是一个难以掌控之人?” 论身份是他威风,但真相只有他自个儿最清楚,“我这不是被你拿捏的死死的?最后道歉的还是我,可不是你。” “那是因为你做错事了啊!假如错的是我,我也会向你道歉的。”说到这儿,她突然就想给自己许一个保障, “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做了什么让你很失望,或者不开心的事,我希望你也能原谅我一次。” 她突然这么说,章彦成不禁在想,“什么让我失望的事?” 这可真是问倒她了,“我是说如果,尚未发生之事,我哪里知晓?” 然而章彦成总觉得她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句话,“你不是会算命吗?难道你算到了什么?” 事实上她真就是随口一说,“我只会给人看相,而且就算我会算命,那也不能给自个儿算啊!给自己算命是会折寿的!”她信誓旦旦,章彦成也就当真了,他无谓一笑, “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只要你不是故意,我不会同你计较的。” 尽管他保证了,可这也只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或许他又会失去理智,与她大吵大闹,浑忘了今日的许诺吧? 不过有些话,听听就好,她所说的本就是很虚无的一件事,倒也没必要计较太多。 两人挨得那么近,章彦成被她的香气所惑,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打横抱起,就此入帐。 他的吻如雨般温柔且凶猛的落下,深情而又激烈的拥吻,令她心苏神恍,无力招架。 既然矛盾已然化解,瑾娴也就没再扭捏,她放任自己随心轻吟出无词的乐章,听得章彦成心魂俱乱,情不自禁的将怀中人拥得更紧,恨不得将她嵌进骨血之中,融为一体。 体会过失去的滋味,他才更加珍惜此刻的拥有,章彦成暗暗告诫自己,往后定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再失控做出伤她心的事来,毕竟她是真的很难哄,更重要的是,他发觉她的笑容才是他快乐的源泉,倘若她没了笑容,那他也会很烦躁,没个着落。 许是因为太久没亲近,今日的他格外的强劲,两个回合下来,瑾娴面色涨红,呼吸都变得急促,她感觉自己热燥得像是刚从炎炎夏季的烈日底下暴晒过一般,如芒在身,懒得再动弹。 心满意足的章彦成想拥她入怀,却被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