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他有这份心,便是好的,瑾娴并非圣人,不可能轻易原谅谋害过她的人,但她知晓目前的局面对她很不利,是以她只能用这种所谓“善解人意”的方式来博取他的同情和愧疚,以期将来能有报仇之机。 “王爷的心意,我都明白,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经历过上回被送出府一事,瑾娴越发确定,章彦成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她为他着想,不让他犯难,虽然自个儿受了些委屈,但至少,她一步步的慢慢博取了章彦成的信任和好感。 她身在后宅,飞不出去,想要长久的富贵安稳,就必须倚仗章彦成,逞一时之快只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唯有暂时隐忍,徐徐图之,方能将这条路越拓越宽,走得更加稳固! 这些个道理,她不想懂,却又不得不去参悟,后宅人心复杂,想要保命,那就必须谨慎,万不可得意忘形,失了退路。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努力争取,章彦成却在感慨自己时运不济。 离册封大典只有一日,母后居然走了,章彦州越想越气,暗叹母后怎就不能多活一日,等他正式被册封为太子之后再走。 只有圣旨,他始终不安心,唯有大典举行,他心头的这块石头才能放下。 偏偏母亲走了,他得为母亲守孝,那这大典便得推后,推到何时他还不能确定,至少也得一年之后,在此期间会否有什么变故,谁又说得准呢? 那些个弟弟们都在盯着皇位,章彦州就怕自个儿被人挤下去,先前还有母后为他撑腰,如今母后不在了,父皇会否偏向他,他心里也没谱儿,终日战战兢兢,不得安稳。 因着尧帝的陵寝尚未完工,皇后的梓宫尚不能入皇陵,暂时停在云华山的一座庙中,由侍卫看守,待明年陵寝完工之后,再将皇后送入皇陵。 皇后被送走之后,这丧仪便算是结束了。章彦成以为自个儿可以缓口气,孰料章明兆又来找他,说是想去求见皇上,让皇上更改婚约,将兰容赐给他为妻。 乍闻此言,章彦成心下大震,难以置信的盯着章明兆,“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