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彦成喉结微动,心腔莫名开始感到炽热,此时的他还以为瑾娴是在装腔作势,顺势陪她做戏, “愿闻其详。” 瑾娴也不羞怯,缓缓靠近他,她明明已然凑近他的唇,却没有吻下去,而是贴着他的面颊轻摩着移至他耳畔。 她的呼吸既轻盈又沉重,每一息都落在他耳廓,似羽毛扰心,挠得他苏痒难耐,他刚想说话,孰料下一瞬,他的耳珠赫然被噙住! 柔软的小舍与他的耳珠碰撞,只一瞬间,他便心田一震,微栗感瞬时传向周身,章彦成轻嘶了一声,忍不住一把掐住她柳要,埋在她玉颈间,轻嗅着她那若有似无的香气。 而她阖上眸子,倚在他肩侧轻咛了一声,章彦成心乱神游,暗叹自个儿不该逗她,趁着自个儿还有理智,他深吸一口气,哑声提醒道: “今儿个不方便,我还在为皇后娘娘守孝,不能开荤。” 闻听此言,瑾娴越发放肆,反倒无所顾忌,故意抬手揽住他不放,声音娇滴滴的,腻煞人也! “明明是你让我给你示范的,我才会与你亲近,现下我有想法了,你居然说不可以?” 她故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惹得章彦成神思飘飞,“你有什么想法?” 瑾娴羞赧低眉,“你知道的。”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就是想和你……”她故意把话说一半,接下来的,让他自行想象。 章彦成果然想到了某些不可说的画面,锁向她的眸光异常热烈,“怎样?” 瑾娴羞红了脸,低声道:“想和你亲亲抱抱咯!” 然而他想听的,是接下来的话,“仅此而已?没有别的念想?” “还想和你探讨人这一生的起源。” 章彦成明知故问,“那是什么?展开说说。” “说不清楚,得实践方能出真知。”她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若非特殊情况,章彦成定会将她就地正法,与她探知人生的起源,偏偏规矩摆在那儿,他不能放肆, “过段时日我再与你详细探讨。” 他越是推脱,她越是来劲儿,红唇微扁,朝他撒起了娇,“可是我都有想法了,你才说不适宜,你这样晾着我,我会很煎熬的。” 他又何尝不煎熬?原本只是想逗她玩儿,她这么随手一撩,他反倒把自个儿给搭了进去。 此时此刻,他也生了念想,却还得生生压制住,“你不是说男女不一样,女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不会难受吗?” “是能忍,可你分明就是故意耍我,我生气了,不想理你。” 章彦成信以为真,理亏的他好言好语的认错,“哎---别气了,都怪我,我不该逗你玩儿,我向你道歉。” 瑾娴扬起了小下巴,娇哼道:“道歉没用,我不接受。” “那要怎样你才不生气?” “我要……”迟疑片刻,她才望向他,眼神热切明了,“你!” 她想要的,他都想给,偏生不合时宜,“过了这段时日,随你怎么要,本王奉陪到底。” “为何不能是今晚?反正也没人看得到嘛!” “下人们都盯着呢!待会儿若是叫水,她们自然会知晓,万一被人传出去,影响不好。”即便无人传闲话,章彦成也过不了自个儿心里这一关, “再者说,我希望皇后早去,并非是痛恨她,只是因为她的存在阻碍我实现梦想而已,抛开皇位不谈,单论皇后本人,她的确是一个很温雅的女人,值得我尊重,所以我得依照礼节为她守孝。” 瑾娴一直以为章彦成将皇后视作仇敌,没想到他对皇后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 听罢他的心声,她再也不好意思闹着玩儿,随即站起了身,理了理衣衫,在旁坐下。 她红唇微努,坐在一旁捋着垂挂在裙间的水粉披帛,扇睫半垂,闷不吭声。 章彦成抬手覆住她手背,她却一把抽走,扭过身去。 章彦成悻悻收手,“真生气了?” “没有。”她答得极快,但香腮微鼓,那模样,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没能满足她,章彦成颇为心虚,柔声哄道:“等过了这段时日,我再补偿你,一夜几回都成。” 实则她并不在乎,但就是心里不平衡,便想反过来吓唬他,让他落个下风,“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可不是每天都对你有兴致。” 章彦成不悦沉声,“你还能对谁有兴致?” “对我的羊毛毡有兴致啊!它可乖了,任由我摆置,才不会耍我呢!” 章彦成面色稍缓,轻笑出声,“它又不会给你暖被窝。” “暖被窝有汤婆子,男人并非必需品,羊毛毡不会欺负我,不会逗我,而后再把我撂一边。” 被揶揄的章彦成再次感慨,逗人需谨慎,不然会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不止你一个人难受,其实我也不好受。” 嗔他一眼,瑾娴顺口问道:“你哪里难受?” “你知道的。” 她心里清楚得很,却佯装不知情,“这里?这里?还是这儿?” 说话间,瑾娴的手放在他心窝,而后一直顺着往下走,状似不经意的碰到不该碰的地儿,再不轻不重的握一下,章彦成轻“嘶”了一声,整个人倒吸气,而她早已回身,离他远远的,一脸无辜地望向他, “哎呀!失误失误,我可不是故意的哦!” 此时的章彦成还能如何?是他先逗她的,这会子她戏耍于他,他也只能捱着,只要她把气撒了,不再与他生闷气就好。 无可奈何的章彦成调整气息,眯眼警示,“这笔账本王记下了,容后再算。” 瑾娴装傻充愣,转了话头,“对了,王爷您找我是有何要事?” 这话问得,听起来怎就那么不顺耳呢?“没事儿就不能找你?” “我以为你找我是想伴寝,可你又说最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