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转,瑾娴借口道:“我还病着呢!王爷怎可胡来?” “是吗?”章彦成狐疑的盯着她,“我怎么听知秋说,今日你并未喝药,已然痊愈。” 被拆穿的瑾娴干咳了一声,轻嗤道:“知秋这丫头,跟你说这些作甚?” 章彦成义正言辞地道:“本王关心你,自当勤加询问你的病况。既是复原了,你便该履行做侍妾的职责。” 螓首微摇,瑾娴纠正道:“应该是王爷履行做我男人的职责,而我享受做女人的快乐!” 同一桩事,说法不同,感觉就不一样,“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在伺候你?” “那您也享受了不是?” 这话章彦成可不赞同,“真正享受的人是你,本王还得受累。” “男人怎么能说累呢?您可是年轻气盛,不知疲倦的。” 章彦成暗嗤她躺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会耍嘴皮子,只管躺着哼咛,什么都不必做,当然不觉累。” 她小山眉微挑,笑得意味深长,“那我也可以在上啊!王爷要不要试试?” “不试!本王必须在上!”章彦成接受不了她所说的那种姿态,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就必须由男人来主导,别的都可以尝试,唯独这一点不行! 瑾娴也就是随口一说,他不同意便罢,她还乐得享受呢! 平躺着的她闭上了眸子,仔细的感受着他热切的拥吻。 先前那晚,她好心帮他缓解,虽解了他的苦楚,但终究只是隔靴挠痒,并不痛快。 且她那晚被他的吻扰得心湖泛起点点涟漪,却碍于病着,未敢乱来,现下已然痊愈,瑾娴无需顾忌,在他耳畔放肆的婉转轻咛,声音异常娇惑。 章彦成呼吸渐促,“小妖猫,你又开始了。” “谁让你使坏来着?”他的唇在她耳畔细细的描画,描得她心神俱乱,不自觉的轻哼出声,而这声音对他而言,无疑是绝佳的鼓舞, “你说本王是坏人,本王自当多做些坏事,才对得起你的评价。” 瑾娴娇羞一笑,眼波盈盈流转,“我喜欢你白日里对我好一些,晚上对我坏一些。” 她总是这般直白,想什么便说什么,而他似乎越来越能接受她的直白言辞,并不会因为她说了什么话而吃惊,反倒会因为她的这些撩人的话而心间一紧,神恍息乱, “这个容易,使坏,本王很在行。” 说话间,章彦成持剑挥刀,直奔城门而去,而她未曾防守,轻易就被他攻占。 瑾娴娇呼出声,粉拳轻砸他坚实的背,“你慢些,不可这般鲁莽。” 章彦成暗叹女人可真是难伺候,“先前是谁求着我快一些?” “那是到后来的时候,我承受不住,才想让你快些结束的嘛!” “快慢这种事,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得由它说了算。”话毕,他再次狠狠的攻向城门,瑾娴毫无防备,整个人瞬时被他击溃。 此时的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先前的克制都是伪装,这才是最真实的你吧?” 他从不曾伪装过,那时的他的确对女人不感兴致,然而一面对瑾娴,被她多次挑撩过后,不知从何时起,他竟也开始说浑话了!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话瑾娴可不认,“只能说你本来就是这般,而我只是撕下了你的面具,让你显出真面目而已。” 不可能,他一心从政,从无这些个歪念,偏被她带入歧途! “我的真面目,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如你所言,我不是什么好人,而我的坏,远超于你的想象。” 瑾娴心道:整本书她都看过了,章彦成究竟能坏到什么地步,她早就见识过,自然不会大惊小怪, “自古成王败寇,如若你赢了,你的手段便不是坏,而是雄才伟略。” 接下来的话,她没说,章彦成也能猜得到,“倘若输了呢?便是奸诈狡猾?” 书里的他的确输了,那是因为原主背叛了他,如今的瑾娴坚定的站在章彦成这边,料想今世的他可以改变原来的命运, “不会的,你一定会赢的,我赌十两银子!” 好话谁都喜欢听,不过章彦成在意的是最后一句,“才十两?本王只值十两?” 她倒是有心多押些,但也得量力而行,“我的私房钱不多,总不能全押了吧?我还得留一些过活不是?” 徐宏没给他多少嫁妆,这事儿章彦成是知道的,相比府中其他女眷,她手里的确没多少银子,她对银子一向很重视。 起初章彦成还觉得她这般爱财,太过小家子气,待了解她之后,他反倒开始欣赏她的直率,甚至愿意去满足她的小心愿, “又哭穷呢!赏!明儿个就赏!” 瑾娴以为章彦成所说的赏只是说说而已,毕竟男人在帐中的话是不可信的,哪料次日章彦成走后,还真就派人来给赏赐,除了珠宝首饰之外,还赏了二百两银票! 瑾娴喜出望外,看来她往后应该多哭穷才是,一哭就赏,一赏便相当于三年的月银,当真是赚大发了! 瑾娴被免禁足之后,章彦成特准她每日仍去琅华院练字一个时辰。 江心月得知此事,心中气恼,却又无能为力。 姚姨娘吃的是身间苦,江心月则是心底煎熬,她堂堂王妃,居然也会被禁足!江心月越想越憋屈,苓鸢劝她勿忧, “下个月是惠妃娘娘的寿辰,王爷得入宫给惠妃贺寿,您身为王妃,必然得同行,到时王爷肯定会请您同去的。” 江心月忿然冷笑,“他都把我禁足了,我还入什么宫啊!我不去!让他自个儿去!” 苓鸢竭力劝说,“王妃娘娘,您可别再赌气,如若王爷来请,便是给您台阶,到时您随他一起入宫,再趁机与他说几句好话,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