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事,但不小心扭伤了手腕,为此父皇还将我训了一顿,说我没有照顾好堂弟,罚我抄写《千字文》二十遍。” 说到后来,章彦成的神情变得黯然,瑾娴无法理解皇帝的想法,“那是世子调皮,这怎能怪你呢?” “当时年少,我也不大理解,后来我才明白,明兆是梁王的儿子,他在宫里出了什么事,那便是宫里的责任。我有没有错,不重要,父皇要给梁王一个交代,便只能罚我。” 多年以后,再次提及儿时往事,章彦成仍觉心中忿忿,可他深知自己身在皇室,很多事都只讲规矩,不讲道理,纵然父皇对他再怎么严厉,他身为儿子,也没有怨怪的资格,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影响我跟明兆的感情,那时他觉得愧对于我,还模仿我的字迹,帮我抄写《千字文》。” 听着他的讲述,瑾娴不由感慨,“做皇子好无聊啊!还不如我们平民百姓的日子,虽然穷苦些,但却充实有趣。” 这样的观念,章彦成并不认同,“趣味终究只是一时乐子,权势才是恒久的。正因为你没有权势,今日才会被王妃欺凌,在雪地间罚跪,无法自保。这皇权的牢笼虽然冰冷残忍,却还是吸引着众人挤破了脑袋往里钻,唯有抓住权势,才能保全自己!” 章彦成的这番话对瑾娴而言无疑是一种警醒。 她一个小小的侍妾,王妃自然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加之她的父亲又是荣王的死对头,王妃更是无所顾忌。今日之事若搁在李侧妃或是珍姨娘身上,王妃必然会顾虑她们娘家的地位,不敢轻易处罚。 说到底,权势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所有的委屈与怨怼皆无用处,瑾娴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法子提升自己的地位,唯有身在高处,才不至于被人随意欺凌! “这次多亏王爷来得及时,否则我怕是要做个冻死鬼了!” 那样的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章彦成不喜这种伤感压抑的气氛,随口揶揄, “你若做鬼,肯定是个小色鬼。” 她是爱看美男子,但也只是欣赏而已,“谁好色了?是你才对吧?” 被她紧抱着的章彦成掀眉提醒,“你不是已经退烧了吗?还抱我抱那么紧作甚?” “我是退烧了,不过王爷好像发烧了哎!你的身上怎的这么烫?”瑾娴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眯眼坏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念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