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稍稍痛快些,她凤目轻瞥,微勾的红唇满是讥诮, “仗着王爷宠爱就敢在我面前耍威风?咱们王妃眼明心亮,可不会被你所蒙骗,你胆敢嚣张,那就等着受罚!” 瑾娴慢条斯理地回噎道:“论嚣张,我可比不过珍姨娘,这一点我得向珍姨娘学习,学一学如何挑事,却能免罚的技巧。” 江心月闻言,月棱眉一拧,揪住她的那句话不放,“瑾姨娘,你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我在偏向珍姨娘?” “秤在王妃心中,是否偏颇,您最清楚,我无法断定。” 瑾娴有自己的尊严,她没有唯唯诺诺的认错,没有讨好王妃,态度不够谦卑,江心月便认定她这是忤逆, “你犯了错,理当受罚,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心生怨怼,阴阳怪气的出言埋怨。徐瑾娴,我看你是被王爷宠坏了,简直无法无天!禁足都便宜你了,传我之令,扣瑾姨娘三个月的月银,一应份例皆减半!” 此言一出,意珍越发得意,瑾娴仍未求饶,坦然接受这一切。 回到织云阁后,瑾娴面色如常,知秋越想越觉得憋屈, “明明是珍姨娘挑的事,怎的王妃只罚您,却只字不提珍姨娘的过错?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今日这局面,在瑾娴的意料之中,“上回王爷罚了青茶,失了王妃的颜面,如今逮到这样一个机会,王妃自然会狠狠的罚我,至于珍姨娘,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为的就是不让我痛快。” 主子吃了哑巴亏,知秋心疼她,便想替她做些什么,“要不奴婢去跟王爷说,请王爷为您做主。” 她和章彦成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向他告状的地步,“珍姨娘的父亲是知府,是王爷的亲信,即便王爷知晓此事,也不会因为我而动珍姨娘的,所以还是别说了,禁足就禁足吧!至少我出了气,也不算吃亏。” 不报希望,也就不会失望,今日之事,瑾娴敢作敢当,并不后悔。 次日上午,日光虚晃,偶有风起。 琅华院中,巳时已至,旁边的桌子却是空的,一向准时的瑾娴今日没过来,章彦成抬了几回眼,终是忍不住数落了句, “这才坚持了几日,竟又偷懒,看来也是个没长性的。” 实则小允子晓得内情,但他没敢主动告诉王爷,毕竟此事关系到后院的三个女人,还与王妃有关,他可不敢告王妃的状,直至王爷提及瑾姨娘,他才自告奋勇,说是去织云阁瞧瞧什么情况。 没多会子,小允子便回来了,“王爷,奴才去问过了,瑾姨娘没偷懒,她是被王妃给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