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婕妤轻吐出一口气,手指紧紧攥着,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终是换成一副淡然的面孔,有些自嘲的开口:“这么多年的刁难,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而我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反而变本加厉,终究是意难平。”
任婕妤从小便是祁贵妃的跟班,像个奴才似的伺候她,即便她的父亲如今是京畿卫统领,正二品的武将,到底还是挣脱不了祁府家奴出身的枷锁。
祁贵妃也不知是为何对待别的世家贵女,即便不友好,却也不为难,唯独对她,呼来喝去,当个奴才一样使唤,怕是她从未瞧得起她,瞧得起她们任氏,好在任婕妤自小便会察言观色,或是唯唯诺诺的任她发脾气,或是自轻自贱,博她一笑,日子总不会太过难过,如今到了宫里,避无可避,那便只有迎难而上了,只是那个曹氏确是个难缠的,怕还是要徐徐图之。
主仆两个说了几句便罢了,这宫里连块石头都会说话,还是要谨慎些的好,一路向毓秀宫而去,二月的天,还是有些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