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头子抱了抱拳,“祁大人,我们不想打扰你。但是我们亲眼所见此人跑到了你家。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我们没有在你的地界犯事,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希望开门行个方便,让我们找到这个人。”
“大奎。”
“大人。”
“咱们家里可来了什么外人吗?”他看向大奎。
大奎摇头,“我们这什么人都没有啊,这大过年的,你们是不是看花眼了。”
“有没有,搜搜才知道。”这人继续说道。
他吸了吸鼻子,“这院子里很明显有血的味道。祁大人,你不会是不敢让我们找找看吧。”
屋里,小秋紧张的呼吸都不敢了。
“夫人,怎么办啊。”
“怕什么,这里是县丞家里,一个土匪还翻天了不成。我有办法。”
外面,祁允初无奈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我要是不让你找倒是我的不对。但是如果是找不到呢,又怎么说?”
“那在下给祁大人赔礼道歉,保证绝不再来打扰。”
看他这架势,不搜是不肯走了。
祁允初回头瞧了一眼,让开了一条路。
宅子不大,他们很快各个房间看了一遍。
“老大,好像没有。”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他吸了吸鼻子,“走,到后面去。”
后面便是后厨。
冰冷的空气里有淡淡血腥味。
一只极大的水缸摆在那里。
大奎看着那只水缸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突然,头目抬起了手里的刀狠狠刺了进去。
“这里是什么。”小秋跑出来道:“是猪血啊,过年了,夫人买的新杀的猪肉和猪血。”
头目满目愠怒,竟然是猪血。
“好了吧,连我家后厨都看过了。”祁允初露出了极其不耐烦的神情,“如果再这样闹下去,我要去不报衙门都说不过去了!”
头目自知惹了衙门也没有好处。
低头道歉,“抱歉了祁大人,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来打扰。”
这些人被大奎送走了。
不一会儿大奎跑了回来,呼哧呼哧的,“咋回事啊,刚刚那个楚……不就是藏在这个水缸里,怎么就不见了。”
“是夫人换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水缸盖子掀开了,楚寻一身酒气爬出来,“好一个祁夫人……把我放进这药酒缸里。”
小秋如释重负,“刚刚夫人怕他们闻到血腥味,故意换了猪血在这里。”
“好了,快进去诊治你的伤吧。”祁允初道:“祁家本不应该和你们这些人扯上关系。”
“我明白,你家的恩情,我楚寻永远记着。”
回到房间里,胡凝霜重新包扎了楚寻的伤口,包完了,观察着他的脉象和脸色。
“看起来竟然比我想象中要好。”
“似乎是那些药酒的作用。”楚寻也对比了身体的变化。
胡凝霜闻言十分欢喜,“那样的话说明我成功了。楚公子,你先别着急离开啊,再帮我试试药。”
楚寻哼声,“我帮你试药,也算报了你的救命之恩吧。”
“随便你怎么说。
困了,我去睡了。”
辛苦半宿,胡凝霜赶紧去休息了。
次日早上,便带了新的药酒给楚寻用。
楚寻再一次给她肯定,“就是你的药酒的作用了,不仅让伤口恢复的快,而且不那么痛苦。最重要的是,让我的体力恢复的也很快。”
“太好了。”胡凝霜开心的记录下几种药酒的配方。
泉生过来送了一回药汤,送完就忙着溜掉。
楚寻突然道:“我要想找你算账,早就找了。”
泉生顿住步子,“其实,我最开始也不想怎么样,谁让你们把我抓去的,我在里面受了不少欺负,我才……”
“我本来就准备放你走的。”楚寻叹气。
“我又没想到……”泉生也不服气。
“算了,不跟你计较。话说,我看你现在功夫见长啊。”
“那是当然了,我现在正经八百的跟武师傅学着呢。”泉生得意洋洋。
“那想不想回去帮我做事啊。”
“打住!”胡凝霜拦住了,“楚公子,我们家泉生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不做土匪。”
“他这身筋骨,不做土匪可惜了。”
“就不能是个大将军吗。”
“就是,我要当大将军的!”泉生自认和楚寻不是一路人,看他喝了药了,拿了碗开溜。
“大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楚寻靠在床头,突然看向胡凝霜,“你不好奇昨晚来的是什么人吗。”
“好奇。”
“那你怎么不问。”
“等你自己说。”
“好吧,在这待着怪没劲的。”楚寻就开口说了出来,“黑虎山是我爹楚狼的地盘,我是那里的少当家。杀我的人是我爹的结拜兄弟。
因为他想取代我们父子,骗我有一批好货,我下山做事,回来路上他设下埋伏,所以我现在才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种事胡凝霜只在唱戏的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