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一个猜测就在翁源的心里头浮现了出来。
“你恢复记忆了？”
“是。”阮凝没想着隐瞒翁源，想也不想的回道。
电话那头的翁源心里头五味杂陈，他没想到阮凝竟会是在这种时候恢复记忆。
他曾经想过，要是阮凝永远都记不清楚过去发生的一切，他也不会告诉阮凝，就让阮凝这么跟着沈臣生活下去。
毕竟裴启最想要的，无非就是阮凝一辈子都平安顺遂。
沉默蔓延开来。
阮凝的声音出现在了电话之中，带着些许的颤抖：“你告诉我，裴启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这一次，翁源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久了几分。
犹豫良久，他还是轻声说道：“阿启不想要你知道。”
这句话，把阮凝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都打破了。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呆滞的蹲坐在地上，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电话给挂断的。
明明是在室内，阮凝却觉得冷得刺骨，她忍不住蜷缩着身体，张开双臂抱住了自己。
爷爷，若若……最后是裴启。
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最后却都因为她而死。
阮凝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连哭，阮凝都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