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凝凝姐姐，这是真的吗？”
阮凝摸了摸若若的发丝，温声说道：“当然是真的。”
阳光从外头照进来，在阮凝的发顶上落下一层光。
她的眉眼柔和，唇角带笑。
这副样子，和曾经若若想要的妈妈，全然相同。
若若定定地看着她，咬了咬下唇，带着几分试探地看向阮凝：“凝凝姐姐，我……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若若的眼底，满是期盼。
阮凝刚想应下，忽然想到了自己那个还没来得及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她摇摇头，温柔地抚摸着若若的侧脸：“若若，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妈妈。”
这是拒绝的意思。
闻言，若若握着筷子的手骤然一紧，眉眼间都是失落。
若若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虽然不知道阮凝为什么
会拒绝她。可是她不想要阮凝为难。
终究，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到底还是小孩子，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那副失落的模样还是落在了阮凝的眼里。
阮凝蹲在若若身前，摸摸若若的脑袋：“若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我一定会努力帮你实现的。”
若若却摇了摇头，她指着桌上的蛋糕和饭菜满足地笑了笑：“凝凝姐姐，这是我第一个过的生日，你能给我过生日，陪我做蛋糕，给我做长寿面，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真的很高兴。”
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若若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眶红了。
阮凝看着若若的眼睛，微微蹙眉：“若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顿了顿，她接着往下说道：“我并没有不想当你妈妈的意思，只是我现在……”
她连自己
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去当若若的妈妈。
若若懂事地点了点头，打断她的话：“凝凝姐姐，我知道的，我真的没事的。今天真的很开心。”
似乎是怕阮凝不信，若若的脸上又扬起了一抹笑来。
看着这副笑容，阮凝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正想要反悔，答应若若的要求。
转念一想，等回去孤儿院以后，若若会有别的，更加好的妈妈，而不是她。
阮凝没有再说什么，等若若吃完之后，阮凝让她回房间休息，自己则直接进了阮柔的房间，有些事情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进去的时候阮柔正在织毛衣，看着一脸愤怒走进来的阮凝，她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些什么。
眼底的情绪，又转成了疑惑。阮柔打了声招呼，又问道：“姐姐，你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对了
，姐姐，这部分我不知道该怎么织，你知道该怎么织吗？”
阮柔可懒得在这里同她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把戏，想到她私下里对若若做的那些事情，她直接上前把阮柔拉了起来，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阮柔根本没有想到阮凝上来就动手，她一个没防备直接摔在了地上。毛衣线掉在地上，线滚出去老远。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唇角咬的死紧。
阮柔的右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夹杂着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捂着右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凝：“姐姐，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为什么打你？”阮凝一把松开阮柔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惨白着脸坐在地上的阮柔，嗤笑了一声：“阮柔，你虐待若若还威胁若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真的是丧心
病狂。若若每天叫着你妈妈，你也忍心对她下手？”
阮柔故作不解地抬眸看向阮凝，她摇摇头，眼泪已经顺着眼睫流了下来：“姐姐，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虐待威胁若若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阮凝最恶心的就是阮柔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明明是个狠毒的女人却又偏偏装出来一副柔弱的模样，也许就是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把沈臣迷得是非不分吧？
“姐姐，上次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没有虐待若若，若若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花瓶而已，而且你和臣哥也检查过了，若若的身上并没有伤口，为什么现在又来污蔑我？”
阮柔哭的身体都在颤抖：“姐姐，你诬陷我没关系，但是我是真的把若若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要是她听到了这些话，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