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
梅姨亲眼看着阮凝进了若若房间,连忙去向阮柔汇报。
“柔小姐,阮凝那贱人又去找那个小杂种了。她们两个人在一起,那个小杂种,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正涂指甲油的阮柔动作一顿,随即满不在意地笑了笑:“不会的。除非啊,若若想要她的亲弟弟去死。”
一条人命,在阮柔的口中,格外的轻描淡写。
梅姨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倒夸赞阮柔聪明。
“柔小姐,阮凝那个贱人,会不会查到什么东西?”又想到了什么,梅姨有些忧心忡忡:“按照她对那个小杂种的在意程度,她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放弃。”
阮柔慢悠悠地朝着脚上涂着指甲油:“不急。你猜猜,要是让她们两个人待在一起,若若又什么都不愿意说。那么阮凝会怎么做呢?”
梅姨一连猜了好几个答案,都被阮柔给否定了。
阮柔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会把若若给送走。”
闻言,梅姨有些不明白:“阮凝不是挺喜欢若若的吗?怎么还会想着要把若若送回去呢?难不成之前都是装的?”
“当然不是,她既然已经知道是我虐待若若,又怎么可能会让若若继续待在这里?按照她的性子,只怕没有多余的心
思去查明真相,而是想着怎么把若若送回孤儿院。”
阮柔站了起来,她的脚趾白皙,指甲涂的红艳的,格外的好看。
她把指甲油递给了梅姨,看着她拧紧了瓶盖,她嘴角弯了弯:“臣哥快回来了,他今天会带我去医院。”
“您的意思是……”梅姨想到了什么,跟着笑了起来。
阮柔不答,勾了勾唇,换了一身衣服。
两人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头传来的声响。
“若若,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其实想回到孤儿院,对不对?”
阮柔一把推开了门,看着身体瑟缩的若若,眼底的笑深了几分:“阮凝,你什么意思啊?你已经害了我一个孩子,现在又要把我另一个孩子从我身边带走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没想到阮柔会突然过来,阮凝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嗤笑一声:“你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阮柔,这一切你心知肚明。至于若若,除了若若叫你一声妈妈,你自己清楚,你到底对她对了什么!”
阮凝把伤药放在一旁,把若若护在身后。
没了沈臣在一边,阮柔自然也不会再装了,她抬起下巴目光不善地看向阮凝,眼底宛如淬了毒:“就算我对若若做了什么,又怎么样?不管怎么
说若若都算是我的孩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掺和我们母女的事情了?”
顿了顿,她又想起了什么,视线落在阮凝平坦的小腹上,笑了笑:“难不成你把若若当成你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吧?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那个贱种,早就连个灰都不剩了。”
那个没能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是阮凝心中永远的痛。
她的脸色煞白一片,额角青筋跟着跳了几下:“闭嘴!”
若若有些担忧地看着阮凝,扯了扯阮凝的衣角:“凝凝姐姐……”
阮凝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冷静。
她知道,再怎么难过,那个孩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冲着若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这个反应,和阮柔想的完全不同。从前提到那个贱种,阮凝可是恨不得活生生掐死她的,怎么今天却是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
只是这样,还不够。
阮柔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略向墙壁上的挂钟上。
时间快到了。
而沈臣向来是个守时的人。
阮柔凑近了些许,在阮凝的耳边轻轻说道:“若若这么向着你,我可真是嫉妒。明明是我的女儿不是吗?”
阮凝警惕地抬眼看向阮柔。
阮柔紧紧地盯着钟表,到时间了。
她听到了脚步声,阮柔接着往下
说道:“姐姐,这么一个向着你的孩子,你猜猜,我会做什么呢?你说被车碾成一滩肉泥怎么样呢?还是从楼上掉下去呢?嘭……”
说着,阮柔又对着阮凝比了一个口型。
阮柔声音很轻,只有阮凝能够听清楚。
阮凝惊骇地睁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阮柔就朝着若若走近了几步。
这个女人,是疯子!
阮凝的眼前浮上了一抹血色,她的太阳穴阵阵发痛。
她不能让阮柔伤害若若,她条件反射地推开了阮柔:“滚!”
阮柔的唇边浮现出了一抹诡谲的笑了,不等阮凝深想,却见阮柔的面色突然白了,整个人朝后倒去。声音凄厉:“你……姐姐,你为什么要带走若若!”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阮凝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房门打开。
沈臣望着躺在地上的阮柔,沉下眼,大步朝着这边走来。
躺在地上的阮柔,眉眼苍白,半点儿血色也没有。
想到方才听到了那几个字眼。
送走,若若……
沈臣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