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这就是你说的，后面的一切，你都不知道？”
宛如惊雷在耳边炸开。
阮柔咬着唇角，不住地摇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她哭的眼尾都红了。
她的唇角动了动，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从喉间发出了些许可怜的哽咽声。
她哭的楚楚可怜，沈臣心里头却是半点儿起伏都没有。他走到了阮柔的身边，垂下眼，看着她：“想好该怎么说了吗，小柔。”
他的声音里头，一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他的眸光暗沉，眉眼间都是阴鸷之色。
阮柔僵在了原地，从心里头升腾起了
一股子寒意，让她的手指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她跪在地上，忙扑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沈臣的裤脚。
“臣哥，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对姐姐的。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没有想到最后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想到…要是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她的声音哽咽，眼底还含着泪，可怜又无辜。
“小柔，你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沈臣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是在认真分辨她话里头的真假，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阮柔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眼睫颤抖得厉害，她刚叫了一句臣哥。就听到咣当一声巨响，沈臣手边的花瓶碎了，散落了一地。
“小柔，你是没想到，还是说，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呢？！”
沈臣的手指紧紧捏成拳，手背上青筋鼓起。手指上都是划痕，在往下滴血。可他却是半点儿痛意都没有感受到。
只要一闭上眼，阮凝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在脑海里头不断地重现着。手掌心，似乎还残存着未干的血。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他到底对阮凝做了什么。
心尖上最柔弱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
拉扯着他的血肉，痛入骨髓。沈臣的眉头紧锁，眉眼阴沉，眼底都是冷意。看起来极其的骇人。
阮柔怕了，这次她是真的怕了。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完了。由于恐惧，她攥着沈臣裤脚的手指，泛着用力的白。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舌尖出了血，疼痛让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血染红了她苍白的唇角。她哽咽道：“臣哥，在你心里头，我是这么恶毒的人吗？我只是…只是太嫉妒姐姐了。我只是…只是想要你多看看我。”
“多看看你？”沈臣低下头和她对视，他的唇角微勾，眼底却是半点
儿笑意也没有：“只是为了让我多看看你，你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小柔，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还是说，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嗯？”
不等她回复，沈臣伸出手，手指一路向下，碰到了阮柔小腹的位置。隔着衣服，轻轻地碰了碰。
“小柔，你的肚子是真的疼吗？还是说，一切都是假的？”
心口一窒，阮柔无意识地松开了抱着沈臣裤脚的手。感受着沈臣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腹部上。
“不知道该怎么说？”沈臣笑了一声。
阮柔的身体僵在原地，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