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阮凝是妻子,那她又是什么?无名无分的小三?!阮柔怎么也想不到,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沈臣竟然还会承认阮凝是他的妻子。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低垂的眼底划过些许的恨意,贴在身侧的手指收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听到这句话,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翁源忍不住了。眼见着就要出声,却被裴启给拉住了:“翁源。”
裴启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他静静地看着床上的阮凝,一言不发。
看着裴启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着阮凝,沈臣心里头涌起了一股子怒气。他大步走到了床边,冷声道:“裴少,既然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走了。”
不等裴启出声,沈臣继续往下说道:“我想这裴家的家教怕是有些问题,毕竟有些人实在是不懂得分寸这两个字怎么写。连有夫之妇,都不要脸的觊觎,你说是吗?裴少。”
沈臣这句话,就差直接把裴启不要脸骂出声了。这句话,不单单是辱骂,也是一种威胁。
不像是沈家,掌权的人是沈臣。裴家现在掌权的人依旧是裴老爷子。要是这件事情被捅到裴老爷子那里去,那么可想而知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普通的花边新闻,裴家的人或许不会怎么在意。可要是沈臣亲口去出,那么这件事情,可就是换了一个性质。
“你!”翁源攥紧了拳头,正要冲到沈臣的身边。
就被裴启接下去的话给止住了步子,裴启又看了眼阮凝,才淡淡出声:“沈少说的是,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哪怕再怎么不放心,裴启都没有过多的停留。他又回头,看了眼阮凝。同小护士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小护士明显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想到有些话说出口不太合适,索性也就不说了。
等到出了病房,翁源憋屈地说道:“阿启,对付这样的畜生,你何必要和他客气!”
“她会被吵醒的,而且他说的没错,我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管这件事情。不管现在怎么样,阮凝和沈臣都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我不敢去赌。”裴启低声道,又回头看了一下房门。似乎透过这扇紧闭的房门,看到了阮凝的脸。
裴启说他不敢,这话简直就是卑微到了极点。
翁源叹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翁源,监控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启,
你说这监控的事情是不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就是那一天的监控出了点儿问题。我只能够找到你和阮凝在一起的视频。”看了眼裴启的脸色,翁源继续说道:“要不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真的以为你和阮凝亲上了。”
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有人设计陷害阮凝。只是监控并没有拍下那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变得死无对证了起来。
裴启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做这件事情的人,明显就是个老手。把所有可能暴露的东西,都给删了。他的步子顿了顿:“从阮凝的朋友入手,那个叫做胡欢的。酒吧里头这个多人,总有人看到那天发生的事情。”
翁源应了一声。
又听到裴启又补了一句话,他的眼里划过些许的暗色:“不择手段。”
病房里头,一片静谧。
小护士对沈臣,还有阮柔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从小推车里,拿了吊瓶出来,目不斜视地经过沈臣。
床上的女人还在沉睡中,她紧紧地闭着眼。眉眼间,都是病气。
小护士掀开被子,牵着阮凝的手指。用棉签弄湿了阮凝的手背,针头刺穿阮凝的血管。
沉睡中的阮凝眼睫颤
了颤。
“轻点儿!”一直注视着这边情况的沈臣眉头紧皱,冷声说道。
小护士已经利索处理好了,听了这话,她没忍住,嘲讽道:“沈先生,要是您伤害阮小姐的时候,也能对自己这么说就好了。”
阮凝的事情,在医护人员里头不是什么秘密,几乎人尽皆知。
小护士更是看到了阮凝瘦骨嶙峋的身上,都是青紫色的伤口。一眼望上去,触目惊心。
沈臣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臣哥他不是有意的,你怎么能够这么说?”阮柔忍不住维护。
听了这话,小护士唇边的讽意,更是多了几分:“不是故意的,就能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折磨成这样?这所有的一切都既往不咎了?”
小护士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把阮凝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去。女人的手指冰冷,手腕更是瘦的只剩下骨头。做完这些,她回头,看了眼阮柔。
女人长发披肩,身形瘦弱,生的就是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子。更别说是如今这样子梨花带雨的样子,怕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升起一股子怜意。
“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阮小姐是您的姐姐吧。您看到阮小姐这样,难道
心里头什么感觉都没有,只知道维护您的姐夫吗?”
这句姐夫二字,更是讽刺。
阮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常年挂在脸上的柔弱神情,都差点儿维持不下去。她垂下眼,死死地咬着唇,才让她自己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