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好的天气，外头偶尔还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鸣声。
房间里头，却是一片压抑的沉静。
男人的眸子冰冷冷的，没有半点儿人气。看着小护士的视线，就像是看着一个死物。
小护士被吓得一哆嗦，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阮凝睁大眼，眼睁睁地看着沈臣举起手。这拳头眼见着就要落到小护士的脸上，阮凝用尽浑身力气，死死抱住了沈臣的胳膊：“别动她，别动她！她是无辜的，放过她！”
胳膊一紧，沈臣垂下眼。
面前的女人，面色惨白，像是下一秒就会晕过来。只是还不住地叫喊
着，让他放过这个小护士。
“无辜？”沈臣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底却是一片骇人的寒意：“在我的字典里头，可从来没有无辜这两个字。既然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要承受一些代价的。你说是不是啊，阮凝。”
房间里头，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阮凝睁大了眼，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半点儿血色也没有了。她死死地抱着沈臣的胳膊，根本就不敢松开，生怕沈臣下一秒就会对眼前的小护士做些什么。
沈臣低下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阮凝此时的样子，似乎是被她这副模样给取悦到了
。他唇角的笑，更是扩大了几分。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阮凝受伤的脸。
阮凝的身体一僵，浑身打了一股子冷战。可是她不敢躲，只能这么僵硬在原地，任由沈臣动作。
耳边响起了男人低低的笑声：“田永，我通常是怎么对待得罪我的人？”
忽然被点名的田永愣了几秒，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几年前，任总骂了您一声。现在，任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阮凝睁大了眼，身体颤抖得厉害。
几年前的事情，她自然也是有所听闻。那会儿，沈臣无非就是一个刚接管沈家没有几天的
无名小卒，加上沈臣私生子这样尴尬的身份，自然是好多人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沈臣直接做了一个杀鸡儆猴的决定，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任总。此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提起沈臣的身世。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下巴被捏住，沈臣强迫阮凝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起来了？”
阮凝咬了咬唇角，眼睫颤抖得厉害：“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指腹的触感温热，沈臣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他笑，躬下身，在阮凝耳边低语：“阮凝，你说，我是让人打断她的手？还
是弄瞎她的眼呢？”
不等阮凝回答，沈臣继续往下说道：“她用她的脏手指着我，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都让我很不舒服。要不然，两个一起弄。你觉得怎么样，嗯？”
他的语气温和，就像只是在和阮凝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他们靠的极近，从旁人眼里看来，他们就像是一对极其恩爱的小情侣。
任谁也猜不到，两个人之间说的竟会是这么血腥的画面。
望着这一幕，阮柔死死地咬着牙，拼命地忍耐着。她知道，在沈臣的面前，她最有利的工具就是眼泪。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