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阮凝更是觉得喉间作呕。
这就是她曾经护在身后的妹妹,这就是她曾经深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她不想让沈臣觉察到什么,只能咬着牙,忍住从胃里头上腾来的呕意。
额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寒冷,阮凝躬着腰,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等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阮凝才冲到了厕所里头。不一会儿,就从里头响起了她的呕吐声。
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从喉间发出粗重的喘气声,一下又一下。
等到彻底结束,阮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扶着腰,像是游魂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阮柔从来没有来过沈臣的公司,她今天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宣誓主权。
不像是阮凝那个蠢货一样,嫁给了沈臣这么多年,公司里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长相。
想到这里,阮柔唇角扯出了嘲讽的笑意。
沈臣的公司,建立在a市最繁华的地方。
一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
看到阮柔,明显是愣了几秒。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冷漠英俊的沈总早就已经
结婚了,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夫人。
“沈总好,这位是沈夫人吧。”那人笑着点了声招呼。
沈夫人…
沈臣垂下眼,不知怎的,眼前浮现出了女人晶亮的眼:“阿臣,我什么时候能去你们公司呢?我好想被叫一句沈夫人啊。”
“臣哥,臣哥?”阮柔晃了晃沈臣的衣袖,眼眸是一派天真无邪:“你在想什么?”
沈臣按了按眉心,手指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手上的婚戒,低声说道:“没什么,小柔,我们进去。”
“沈夫人,沈总可是格外爱惜你们的这枚戒指。”见阮柔的视线落在这枚婚戒上,公司员工笑着说了一句:“有次沈总落下了这枚戒指,还大半夜专程开车回来拿。”
婚戒不是什么大牌,是简朴的不能再简朴的款式。看起来和沈臣格格不入。
阮柔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低声说道:“这样子吗?”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沈臣已经牵着阮柔的手离开了。
这是阮柔头一次来沈臣的办公室,如她预想的那样,简约冷淡的装修风格。
沈臣吩咐秘书给阮柔倒了热水,就开始处理工作。
阮柔静静地坐在一旁,望了
眼在工作中的沈臣。沈臣没有什么表情,处理工作的速度很快。
她的视线从男人的脸,不由得落在了男人手指的位置。
那里有一枚戒指,十分简单的款式。
过去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沈臣还留着这枚戒指。这么多天,她试探了那么多次,沈臣却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她,到底什么时候和阮凝离婚。
哪怕阮柔不愿意,她也得承认。沈臣比她想象的,还要在意阮凝。
阮柔轻喘了几下,放在身侧的手指不断地收紧,指骨泛着用力的白。她垂下眼,遮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为什么阮凝不快点去死?!她不是最在意那个糟老头了吗?那个糟老头都死了,阮凝怎么还不去死?!
大概是顾及着她在,这次沈臣很快就结束了工作。
在电梯门口,碰到了前来公司的合作伙伴。
两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冷不丁的,那人开口说道:“沈总,沈夫人今天没来吗?我夫人最近都在念叨着沈夫人送的那款香水,不知道还有没有?”
顿了顿,那人才看到阮柔,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位是…”
阮柔脸上的血色褪去,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落在
她身上的眸光各异,阮柔站在原地,僵硬地没有动弹。
到了最后,她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只依稀听到了沈臣说了一句:“过几天,我会让人把香水送过去。”
车内,阮柔靠在座椅上,眉眼微垂。
“臣哥,大家肯定以为我是破坏你们感情的坏女人,不知道他们在公司里头,会怎么说我…”眼泪顺着阮柔的脸颊往下流,脆弱地仿佛一碰就碎。
“谁敢?”沈臣眉头一皱。
阮柔望着沈臣英俊的侧脸,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哽咽:“臣哥,你什么时候和姐姐离婚?”
沈臣松了松领带,眉间带着些微的燥意:“小柔,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
安静的车内,只有阮柔低低的啜泣声:“臣哥,我…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宝宝。我怕他,一出生,就是私生子。”
“不会的。”沈臣闭了闭眼,他降下车窗,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小柔,你给我点儿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
阮柔知道,男人是不能够逼的太紧的。她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乖顺地应了一声好。
路过商场的时候,阮柔说要买东西,沈臣就陪着她一起进去了。
店里
是琳琅满目的戒指,璀璨又迷人。
“臣哥,这个戒指好看吗?”阮柔问道。
她把戴着戒指的手伸到了沈臣的面前,晃了一下。
沈臣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