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粥些许溅落到阮凝的手背上。
白皙的手背,通红一片。
裴启慌乱地拿纸巾擦拭阮凝的手背,又去拿了凉水,一遍遍地冲刷着阮凝的手背。
“裴启,我追逐沈臣的那些年,在你们眼里,是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安静的病房里头,阮凝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话语里头,到底是些什么样的情绪。
“怎么会?”裴启的手一顿。
阮凝垂下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什么也没有说。
爱了沈臣那么多年,她是人,她也会累。
阮柔被沈臣抱着带回了阮家,阮家有家庭医生,阮柔的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她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加上从小就身体虚弱,才会不舒服。现在她的月份还小,更应该要注意孕妇的身心健康。
说罢,医生停顿了几秒,看了眼阮柔的侧脸。
“二小姐的脸,是被人给打了吗?”
阮柔垂下眼,默不作声。
江碧萍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柔柔是哪里做的不对,让凝凝不高兴了,才让她对着亲妹妹,做了这样的事情。”
“大小姐真是糊涂啊,怎么又做了这样的事情!从前二小姐没有身孕
,也就罢了。如今二小姐怀了身孕,如何经受得起这样的刺激!”家庭医生的神情愤怒,还有一丝对着阮柔的同情。
这阮家二小姐常年生病,身上也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伤痕。而这些伤,都是出自于阮凝之手。
阮柔的眼睫轻颤,上面还沾着些许的泪珠。看起来,尤其的楚楚可怜。
望着阮柔这般神色,阮蒙更是怒火中烧,眼底都是对着阮凝的厌恶:“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孽障!柔柔,今天,我就要好好地修理这个逆女!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对你!”
阮凝的电话响了好几遍,都是没人接听。
随着时间的流逝,阮蒙脸色的神情,愈加的难看。
“爸爸,姐姐是跟着裴少走的,可能是有什么事吧……”阮柔咬了咬唇,迟疑地开口。
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够有什么事。
下午在墓地时候,两个人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有关系的样子。
“这个孽障,光天化日,去勾引别的男人。今天这么多人在,这让阮家的脸……”
阮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
众人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只见到沈臣手边的烟灰缸碎了一地
。男人的手背,被玻璃的划痕伤到,留下了斑斑的血迹。他的手指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隆起。
他沉下眼,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臣哥,姐姐她或许不是故意的。只是爷爷去世了,她心情不好……”阮柔看了眼沈臣,试图开口解释。
“柔柔,你就是太善良了。”江碧萍上前几步,摸了摸阮柔的发丝,劝道:“从小她就欺负你。如今,你怀着身孕,就算不为了自己想想,也要为了肚子里头的孩子想想啊!”
阮柔的眼睫颤了一下,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沈臣动作轻柔地擦干了她的泪,一字一句地说道:“小柔,别怕,阮凝会跪着和你道歉。”
阮柔靠在沈臣的怀里,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沈臣给阮凝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没人接通。
他的脸色愈加的难看。
“臣哥?要不然……”
“她会滚回来的。”沈臣垂下眼,淡淡说道。
“阮凝,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裴启方才被阮凝推着去处理伤口,这会儿才回来,就注意到阮凝的脸色不是很好了。
迟疑了几秒,裴启问道:“是沈臣又在找你麻烦
了?”
阮凝摇摇头,喝了一口水。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理会沈臣了,自然也不想知道,沈臣为什么会给她打这么多个电话。
从前,她就是沈臣的一条狗,随叫随到。而以后,不会了。
裴启松了口气,他朝着阮凝走去。
在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身上,似是渡上了一层光。只是离的近了,看到了阮凝脸上的伤痕,裴启的眼底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别开眼,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我向来看沈臣不爽,要是他找你麻烦了,你可以随时来联系我。”
阮凝自然是知道,裴启只是不想让她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才故意这样说的。
“谢谢你。”阮凝轻轻说道。
裴启的桃花眼染上些微的笑意,他伸出手:“阮凝,今天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谢谢你,对不起。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朋友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裴启,我的名号,你也听过,a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以后,你可以叫我阿启。”
朋友……
和沈臣在一起以后,他完全限制了她的交友自由。只要她和任何一个男人走的近,沈臣都会不高兴。也正是因为如此,阮凝没有
任何一个男性朋友。
阮凝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她学着裴启一样伸出手:“你好,阿启,我是阮凝,a市有名的草包和舔狗。以后,我不当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