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杳凑过来,发现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钻戒。
“这是?”
闻悦条件反射将盒子关起来,脸色略微不自然。
“那人还在吗?”
佣人摇头表示不知道,拿到东西她就进来交给闻悦,都忽略了那人有没有离开。
但有一点,她请对方进来,对方拒绝了。
因为对方没有拿请帖,她也不好多劝。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闻悦收到东西后就有些心事重重,她站在窗边往外看,来来往往的豪车和宾客,并没有她期待的那个身影。
唐杳站在她身边,玩笑道:“这是你哪笔风流债欠下的?”
结婚日送钻戒,可真有趣。
要是被祁墨看到,估计脸会绿。
“苏然。”
“那个弟弟?”
闻悦点头。
指尖捏着那枚钻戒,眼神复杂:“当初他拉着我去逛首饰店,说要给我买项链,后面却看上这枚钻戒,我没要。”
“他还说,等以后求婚的时候再送给我。”
现在倒好,送是送了,可惜却是她和别人的婚礼。
“你现在该不会还对他余情未了吧?”
“我要是说有,你会骂我渣女吗?”
唐杳翻了个白眼:“渣不渣的,你心里没点数吗,用得着我骂。”
再说了,谁活到现在,没点感情债啊
。
又不是和尚。
闻悦正准备收回目光,就看到苏然落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单薄的西装,双手插兜,犹豫地看着这栋别墅。
恍惚间,闻悦感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苏然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阳光落在他身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闻悦怅然地叹口气。
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渣女了。
祸害了人家单纯的小弟弟,还不负责。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唐杳下楼来的时候,薄暮时正在和陆汀州聊天。
“我本来是在祁墨那边的,但他那边太吵了,”陆汀州转眼看到唐杳,冲她招手,“我爷爷知道你回来,问你有没有空,想请你喝茶。”
唐杳也挺喜欢和陆老爷子聊天的,就答应了。
陆汀州坐了一会儿,感觉无聊,找人玩棋牌去了。
现在十点过,唐杳有些困,和闻悦说了声和薄暮时一起离开。
闻家为了招待亲朋好友,不仅将自己家的客房收拾出来,还包了附近的酒店。
不过唐杳不喜欢住酒店,觉得还是自己家睡着舒服。
反正在同一个城市,有车也方便,明天早上过来也一样的。
走到半路,祁墨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两个怎么也得去露个面,薄暮时只好转方向去祁家
。
祁家这边装扮得比闻家那还要隆重,地上铺了红毯,一直延伸到小区门口。
这边因为是男方,玩得就很嗨了。
有薄晨这个会玩的富二代,竟然开了一个大长桌来赌牌九。
薄晨坐庄,翘着二郎腿,一脸春风得意。
看到薄暮时,吓得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手里的牌都扔了。
其他人本来没看到薄暮时,见他这般,顺着看过去,吆喝声立刻停止了。
“哥,我、我就玩玩。”
薄暮时闭了闭眼,装作没看到,拉着唐杳的手去找祁墨。
薄晨有些忐忑,坐庄的心情都没有了,心不在焉地输了两把,就想把庄让给别人。
“薄少,怕什么,薄暮时现在又不在南城。”
“再说了,他现在又不是yu集团的总裁,你不归他管啊。”
“闭嘴,我没怕,这是尊重,懂吗?”薄晨冷冷地扫了眼说闲话的几个人。
他们根本不知道薄暮时的恐怖之处。
何况,他和薄暮时关系好,听不得别人挑拨。
他生气地一推牌:“不玩了,没意思。”
骂骂咧咧上楼去找薄暮时了。
薄暮时和唐杳在休息室,这边的休息室专门腾出来招待一些身份贵重的人。
祁墨给他们准备了茶水和小甜点。
“来,咱们
喝一杯。”
祁墨翻出他珍藏多年的82年拉菲,想找薄暮时分享一下他激动欢喜的心情。
薄暮时淡声:“不喝。”
“矜持什么,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也得陪一下。”
“真不喝,在备孕呢。”
祁墨:“……”
怀疑的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打转。
“你,备孕?和谁?”
唐杳:“怎么,他背着我还有别的女人?”
“可你背着他有别的男人啊,你们打算生个孩子,那时渊呢?”
他都同情那个东洲主,身份了不起,但连媳妇都看不住。
绿帽子戴了一层又一层。
薄暮时:“哦,杳杳已经决定离婚了,然后再嫁给我。”
唐杳瞪大眼睛:“离婚,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别乱扣锅。
你这张嘴,真是每一句都是一个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