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初五,唐杳一早起来活动筋骨。
她今天要去给人看病,这人是艺术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经历过华国发展最艰难最重要的那个阶段。
年轻时候参过军,为国家建设做出过贡献。
对于这种身份的人,唐杳比较敬重,对于这种求医的单子也是先考虑。
老人叫詹丰年,住在城北的中高档小区。
从权家这边过去需要一个多小时,加上过年期间交通量暴增,堵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唐杳八点出门,到詹老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唐医生,辛苦你了,里面请。”
开门的是詹老的妻子,看到她来很高兴,不过唐杳敏锐地捕捉到这份开心底下掩藏着一分尴尬。
唐杳心下略微奇怪。
等进了客厅,看到坐在那里的人,有些愣神。
权安月和君凛竟然也在。
他们怎么在这?
看样子聊得还挺开心。
詹老起身和她打招呼:“唐医生,你好,你会答应给我治病,我真的很开心。”
他的病比较复杂,年轻时候打仗留下的病根,这些年也在调理,但因为经常吃药用药,导致身体对药物产生了抗性。
医生建议他针灸,而全国针灸最好的,莫过于风头无两的神医唐杳了。
而他也知道神医收
费贵,凭他的家底,根本请不起。
还是从朋友那听说,神医对某些人比较特殊,会通融很多,而他刚好附和条件,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下了订单。
昨天收到国际医协那边的电话,说神医答应给他治病,他又惊又喜。
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你们都认识,不用我介绍了吧?”
唐杳摇头:“不用。”
老熟人了,哪里用得着介绍。
她虽然好奇君凛和权安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也不会当着詹老的面问出来。
她给詹老把脉结束,开了一张药方。
“中药调理身体比西药好,再配以针灸能大幅度缓解疼痛和病症,但因为你年纪已经很大了,恢复效果可能没那么好。”
就是不能根治了、
詹老温和一笑:“能减轻疼痛就好了。”
詹老的妻子端了一盘新切的水果过来:“你不知道啊,一到晚上,他就全身上下都疼,骨子里仿佛有刀子割,痛得睡不着。”
止痛药都没用。
一个大男人,痛得哀嚎,她看着无奈又心痛。
她拿过唐杳开的药方,哎呀了一声。
“这药方……”她迟疑着开口,“怎么和权小姐开的药方一模一样?”
她从兜里摸出另一张药方。
唐杳挑眉,权小姐?权安月
?
她看了眼权安月,权安月落落大方,冲她一笑。
唐杳拿过药方,的确是权安月的自己,娟秀干净,非常规整。
药方和自己开的的确是一样,差别可能就是排列顺序不同。
詹老也感到惊讶:“没想到君夫人医术居然也这么厉害。”
权安月平静淡然地回答:“闲暇时研究过。”
啧,真凡尔赛。
君凛翘着二郎腿,一股玩世不恭的态度,靠在沙发上一脸骄傲道:“我老婆医术可不差,不然,怎么会开出和神医一样的药方呢。”
言下之意,我老婆能和神医比。
唐杳很意外权安月会医术。
但这一刻,很多谜底也在此刻揭开。
原来,君凛背后那个医术高明的人,不是其他人,就是权安月。
还真是意料之外啊。
那么,给大舅妈下毒,这次给安霄下毒,那些毒药都是她研制出来的。
她之前和席铮研究这毒的解药时,还曾感叹研究这东西的人是个医学天才,只可惜不用在正途上。
她调查了很多人,都没想到权安月。
她面上不显,笑着附和:“君太太果然让人意外。”
接下来,几个人各有心思的开始寒暄聊天。
唐杳喝了几口茶,看着这对夫妻演。
“不知道君太太会不会针
灸呢?”
权安月:“会一点,可能没有唐医生这么精通。”
“君太太可不要藏拙啊,这么好的医术藏拙,有点浪费。”
“我老婆可不像某些人,沽名钓誉,臭爱显摆。”
詹老和他媳妇在旁边听着,只能尴尬地笑笑,不吭声。
这两表姐妹是有故事的。
唐杳启唇反击:“是不是沽名钓誉不需要你来评判,你算老几?”
“大家认可就行了,至于那种心胸狭隘、没眼光的人,不需要。”
君凛被怼两句,脸都黑了。
他又不可能自证自己算老几吧。
“呵,你也就嘴皮子厉害。”
“哪里啊,我医术也挺厉害的,公认的神医。”
“无耻。”
“说不过就骂人无耻,你挺没品啊。”
君凛压抑着怒火,要不是场合不对,他要指着唐杳鼻子骂了。
詹老赶紧打圆场:“要不我们先吃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