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真的很乱吗?”
唐杳点头:“所以你千万不要私自跑出去,免得真的遇到了危险,就算能及时救你,你也会遭罪。”
她看到闻悦那副好奇又没放在心上的表情,像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多叮嘱了几句。
“我之前听说乱,所以旅游的时候从来不敢做东洲的攻略。”
闻悦叹口气:“这不是听说薄暮时是洲主嘛,我觉得以他的能力,应该会把东洲管理得井井有条,秩序良好,以为那些传言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烟雾弹呢。”
唐杳:“你想多了。”
那乱,是因为很多人在这遇害,亲身感受到的乱。
而不是别人瞎传的。
“可是为什么啊,薄暮时管不了吗?”
作为生长在和平的华国,治安秩序这一块是国家非常重视的。
那些执政者的目标都是把华国建设成一个非常安全、非常和平的社会。
唐杳耸肩:“为什么要管,东洲从建立以来就是这个样子,他才上位几年,改变也不是一时的。”
闻悦心想也是。
她拍了拍脑门儿:“我这不是把他当神了吗。”
总感觉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已经一次次刷新她的认知了。
下意识也会觉得他能把东洲管理好。
唐杳但笑不语,她之前也曾和闻悦有过同样的疑惑。
得到的回答却不是这样的。
他有能力
改变东洲现况。
可他不会。
东洲虽然乱,但全在他掌控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维持现状。
“今天晚了,明天再带你好好逛逛,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
闻悦将她推倒门口,看到薄暮时已经从走廊尽头走来。
她暧昧地冲唐杳眨眼:“你老公还真是一步都离不开你。”
“他是算到我现在要休息了,不忍心我自己操控轮椅。”
虽然轮椅是按钮,不需要自己用力。
但薄暮时总觉得让她坐轮椅单独活动不放心,也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都尽可能的抽时间出来陪她。
薄暮时从闻悦手里接过轮椅把手,等唐杳和她告别后,才推着她去电梯。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
整个三楼一半的布局和楼下完全不同。
宽敞,又复古。
慢慢的古典风。
但很多东西又都是智能的。
洗漱过后,两人便上床休息了,唐杳在飞机上一直睡,加上时差关系。
在南城这个点还是大清早呢。
她更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一会儿又觉得躺着难受,要翻身。
薄暮时被她吵醒了。
一把搂过她的腰禁锢在怀里:“别动了。”
“睡不着。”
薄暮时贴上来,脑袋搁在她肩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
才洗过,上面还有玫瑰的清香。
“为什么睡不着?”
男人嗓音低沉,贴着她的耳廓,顺着神经窜遍全身。
唐杳打了个激灵,感受到他温度节节攀升,手也开始不老实。
她偏头,往进他幽深炙热的眸子里。
“你……”
薄暮时粘着她,薄唇亲吻着她:“这不能怪我,你动来动去,我忍不住。”
他是个正常男人。
唐杳不敢动了,乖乖缩在他怀里。
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要说他没点反应是假的。
但顾虑到唐杳的身体,只能憋着。
不过手头上和嘴上总要占点便宜。
房间内很暖和,不用担心着凉。
没多久,唐杳按住男人的手:“行了啊。”
薄暮时吻着她的唇,嗓音缱绻温柔:“杳杳。”
“一会儿我受不了。”
“没关系,我帮你。”
唐杳闭上眼,直接摆烂。
享受被人伺候的快乐。
窗外,月亮悄悄躲入云层,提醒旁边的小星星,不该看的不要看。
次日,唐杳罕见的起晚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薄暮时已经不在身边。
她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没一会儿人就端着早餐出现在她面前。
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抱着她去洗脸刷牙。
还亲自给她换衣服。
这段时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彻底养成了一个废物。
想当初他瘫痪,她都没有这样事无巨细地照顾。
呔,这种日子过
久了,人都堕落了。
不得不感叹一句,舒服。
只是,脱了睡衣,她就有些尴尬了。
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大片红痕。
是某人昨晚干的好事。
唐杳表面镇定:“看什么看,没见过啊,赶紧把衣服拿过来给我穿上。”
薄暮时亲亲她:“我家杳杳真乖。”
“哼。”
收拾好,吃过早餐,唐杳才下楼。
闻悦正在客厅里看7d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