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她药,那她留在这里做什么。
权程宁这是要逼她离开。
路西愤愤不平:“你爸也太过分了,你好歹也是他女儿,就对你这么狠心?”
“狗男人,只顾自己爽,爽了生下孩子又不负责。”
路西是国外人,思想开放,说话也遮拦。
何况她说的是自己父亲。
这怎么听,都有点尴尬。
何况,权程宁是被算计的,并非自愿。
路西不屑嗤笑:“什么非自愿,他裤子难不成是别人帮他脱的?”
“他不硬,你妈妈能得逞?”
“他要是不爽,能有你?”
权安月:“……”
“你们华国不是有句老话,叫一个巴掌拍不响,造小孩这种事,光靠女人又不行。”
“何况,你出生,是他犯的错,就算没有爱,也该弥补你。”
“结果呢,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现在还要把你往死路上逼。”
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中午,都没人来给她送药。
路西这暴脾气,在病房里转圈,把权程宁从头骂道脚。
权安月在一旁,静静听着,什么也没说。
敲门声响起,权安月抬头看去,认出那是唐杳身边的保镖。
寒光将药交给她:“权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给你配的解药。”
权安月看了眼那个小瓶子,神情淡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寒光有些不敢信。
“这药是真的,小姐昨晚熬夜给你配的。”
“我不需要。”
寒光蹙眉,语气有些冲:“权小姐,你别耍小性子,我家小姐最近很忙,今早给你配完药出来直接就晕倒了。”
他就是给唐杳找医生,然后确定她没事后才来医院。
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现在看到权安月这不领好意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
语气不免带着责怪。
权安月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你在怪我吗?”
寒光重复:“小姐是真心为你好。”
“是啊,她多真心啊,为了给我配药累得晕过去了,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去给她颁发一个辛苦奖?”
权安月冷冷回复,“你把药拿回去告诉她,我权安月不需要她的施舍。”
寒光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性子。
心里担心唐杳,又看到权安月如此不识好歹,气得转身就走。
“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真是替唐杳感到不值。
权安月内心毫无波澜。
如果是之前,唐杳为她通宵配药,她肯定很感动开心。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在她已经失望死心之后,做再多的事,都无济于事。
她不需要。
就真的不需要了。
路西见她这样,紧张的心放松下来。
她真
怕权安月因为一点点小恩小惠就心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个亏就这么认了?”
权安月握紧被子:“既然无人在乎我,那我又何必在乎别人。”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我的。”
她以后要是想在京城过得好,不像老鼠那样东躲西。藏,就要为自己争取一把。
“怎么可能,既然是那个女人见不得我,我就偏要去见她。”
“人人都担心她见了我会气死,我倒是要看看,她会不会被气死。”
路西眉梢一扬,有些欣喜。
忍了这么久,她终于要正面刚了。
“可是他们病房门口守着保镖,你想要见到她,恐怕不容易。”
“你把他们引开。”
路西:“……”
行吧,谁让她家小月亮只有她了呢。
路西撩了一把金色的长发,媚眼放电:“看姐怎么迷倒他们。”
美人计,她最拿手。
路西是那种精致漂亮的洋娃娃,身材火辣,脸蛋漂亮,很少有人能抵抗。
权安月不知道她怎么做的,看着门口两个保镖注意力转移。
她低着头假装路过,趁着不注意直接拐进了叶婉的病房。
叶婉刚醒没多久,身上有些不利索,看到她愣了几秒。
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毕竟,她好多年没见过权安月了。
都快忘了自己老公曾经背叛自己,和别人有
过一个私生女。
权安月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就知道她没认出自己。
多可笑。
她这半生的不幸都和她有关。
她却把自己忘了。
“叶夫人,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权安月。”
听到这个名字,叶婉恍然。
脸色也微微难看。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权安月已经跪下了。
语调带着哭音:“叶夫人,求你放过我吧。”
“要不是我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到你面前来打扰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了。”
叶婉一脸蒙圈。
她什么都没做。